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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耸了耸肩。

“前途无量。”路泊杉半开玩笑地说道。

“滚蛋。”

班主任一向喜欢在开学当天讲话，她拿着水杯例行絮叨了近两个小时，周页瑾在台下昏昏沉沉地听了两个小时。

“去年掉了队没关系，只要今年加倍努力，谁又能保证最后的赢家不是你？”班主任抑扬顿挫地说着，神情之激昂，简直恨不得振臂高呼。

周页瑾平常听课不犯困，但今天不知怎么就是想睡觉。

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下坠，在即将跟桌面来个亲密接触时，班里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地掌声，生生把周页瑾给吓醒了。

他意识到这是班主任的话说完了，揉了把脸跟着鼓起了掌。

“老班说什么了，让你们这么激动？”周页瑾悄悄凑近路泊杉，压低声音问道。

“不知道，我没听。”路泊杉一边鼓着掌，一边摇头回答。

“没听还劲劲儿地鼓了这么半天？”周页瑾问。

“老班终于说完了，难道不值得鼓掌吗？”路泊杉反问。

“……”

掌声渐渐停了下来，班主任拍了拍桌子，“下节课发书，下午正式上课。”

今年比去年多加了一门儿物理课程，周页瑾之前听孙智青说物理怎么怎么难，翻开书一看，也就那么回事儿。

“好像不怎么难啊。”周页瑾疑惑地翻着物理书。

“这才第一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路泊杉跟着翻了两页。

周页瑾嗯了一声，想起他和孙智青好久都没有联系了，还真有点想那家伙。

自从路泊杉把他是同性恋的事告诉自己，周页瑾就经常会听他说起跟男友的事，猝不及防被塞一嘴狗粮。

而孙智青就要厚道多了，隔一段时间才在他面前秀一次。

周页瑾能看得出来，路泊杉很喜欢他的男友，就连抽烟好像都是因为他男友才抽的。

在路泊杉一通乱撒的狗粮中，周页瑾总算从初二爬到了初三，还剩一年就不用被虐了。

而展寻澈也在这段时间里从小学毕业，顺利考进了一所重点初中。

展寻澈的学校离家有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距离，但那所学校离五中算得上是比较近，抄小路基本用不了几分钟。

所以展寻澈在考上初中后，并没有选择住校，依旧每天跟周页瑾一起，靠着步行上下学。

不知道是不是初三的学习压力太大，路泊杉的烟抽得越来越凶了，有几次周页瑾掐着点走到校门口，看见路泊杉匆忙抽完手头的烟才往学校走。

学校对抽烟这件事管得很松，只要不在校内被发现，就算你穿着校服在校外吸烟都没人管。

周页瑾经常调侃路泊杉，说他兜里的烟就没断过，但在初三的某一天，他发现路泊杉居然没有带烟。

周页瑾对这件事没怎么在意，兴许是碰巧忘拿了呢，这种事虽然没有过，但也不是不可能。

后来他看到路泊杉的男友像香烟一样，从路泊杉周围消失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路泊杉跟他男友似乎出事了。

现在想想，路泊杉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过和他男友有关的事了。

周页瑾之前还当是初三学业繁重导致的，此时发现并不是因为这个。

周页瑾对路泊杉有些担忧，他想找个机会，跟对方好好聊一聊。

“你晚上着急回家吗？”没等周页瑾找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