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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唇,只觉那处涂抹了药膏后凉沁沁缓解了不少灼热的疼痛,但到底羞答答不好开口。四下忽然静下来,凡天之下仿佛只有那处有动静,这静谧而幽美的时刻第一次让亭幽体会到男人温柔的好处来。到最后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定熙帝骤然收手,反而让她打心底生出不舍与缠绵来。亭幽听得一声轻笑,根本不敢看定熙帝的脸,只被他打横抱了转而往外。床上的被单早另换了干净之物,亭幽本该告退,却被定熙帝压在身下,圈在怀中,动弹不得,加之又实在困倦,片刻就沉沉睡了去。到天明,亭幽睡得一宿好觉,但总归不是自己的地方,所以醒得颇早,转头在床上并不见定熙帝,只当自己是睡过了头,慌忙忙坐起身,用被子掩了胸口,掀开帘子,只见定熙帝披着袍子正坐在南窗榻上拿着一卷书在翻,看模样像是起了许久了。“醒了?”大约是察觉了动静,定熙帝搁下手中书卷往床榻走来。定熙帝站在跟前,亭幽起也不是,卧也不是,起吧,衣衫都不在手边,让她赤、条条起身总是害臊的,卧吧,这是不尊。定熙帝将帘子大掀开来,坐上床,亭幽裹住被子连连往里退了些。定熙帝揽过亭幽,一同躺下,拿两只手指.xzsj8.钳了亭幽的下巴,看着她问:“可好些了,还受得住么?”要换个地儿这没头没脑地来上一句,亭幽可能听不懂,可在这方寸之榻上,她焉能不懂,何况老祖宗在世时就教过她,这男人在清晨是最动情的。奈何亭幽天生就是个别扭主儿。虽迫于药效,将个身子养得yin、妇、荡、娃一般易动情,但骨子里还是矜持的,这话她如何也答不出口。但古语里有句话,“此时无声胜有声”,亭幽也不着声,将下巴从定熙帝手指.xzsj8.里抽走,转过身背对着他,这俨然是拒绝了。可偏偏那纤腰一拧,便蹭过那物事,见定熙帝不动,亭幽又向后拱了拱,只不着声。这般的扭捏,那低头的娇羞与引逗的妩媚,真真是比上等迷药还来得凶猛,如此定熙帝压着亭幽又行了回事。到王九福来叫起,身后人才意犹未尽地收手。亭幽一旦失了支撑,只瘫软在床上,腰棉如纸。“你休息会儿再回去。”定熙帝这还算是体贴人的。待定熙帝走了,亭幽也顾不得休息,匆匆擦拭梳洗了一番,只忍着不适回了和曦宫。不想,到晚饭后,定熙帝翻牌子,却又是亭幽。抱琴和弄筝伺候着亭幽沐浴更衣。“主子瞧着怎么像是不高兴?”弄筝见亭幽郁郁不乐,忍不住开口问道。亭幽阻止了弄筝给她上粉的手,“不用了,抹点儿上回用蜂蜜调的口脂就好了。”“我瞧着也是,主子的颜色越发好了,如今抹了粉上去,反而还没你本身颜色好呢。”弄筝搁下粉。亭幽也不答话,只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又仿佛没看。先才弄筝的确说对了,她并不太高兴。定熙帝连续两日让她侍寝,让亭幽心里有些迟疑,不知定熙帝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