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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出了卧室,背靠在卧室外的墙上,平复着呼吸。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快点离开,情感上他却想和周朗月多待一会儿,即使是几分钟,几秒也是好的。他出于私心,更怕周朗月不舒服,便倒了一杯水来,战战兢兢地进了卧室。他轻声问道:“周先生,要喝水么?”周朗月睁开双眼来,眼中一片朦胧,他坐起身来,接过玻璃水杯,将温开水一饮而尽,又将玻璃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我该走了。朱醴望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周朗月,这么与自己说。他留恋地端详着周朗月,片刻后,转身离去。下一瞬,他的手腕子竟是被扣住了,他的身体失衡,直直地坠落到了周朗月怀中。“周先生……唔……”朱醴的唇被衔住了,一个完整的字句都说不出来。周朗月抱紧了朱醴,将他从唇瓣亲吻到眉眼。朱醴心知周朗月肯定是将他误认为女朋友了,才会亲吻他,但他却没有推开周朗月的力气,他的身体正在热烈地欢迎着周朗月的亲近。这具身体已经归周朗月所有了,而非他可以cao控的了。纵然周朗月是酒后认错了人,只要周朗月肯抱他便是好的。他揽着周朗月的脖子,任由周朗月亲吻他展露出来的肌肤。周朗月亲吻的力度十分轻柔,与他的人一样。从周朗月口中渡过来的酒气已然将朱醴醉得一塌糊涂。肌肤相贴的一瞬间,朱醴更是直觉得心脏欢快得要停摆了。“周先生……周朗月……朗月……”朱醴怕自己的声线暴露了他并非女性,连唤周朗月的姓名都是低低的,低得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见。在周朗月吻上下颌时,朱醴又惧怕自己平坦的胸脯被周朗月发现,立刻推开了周朗月,翻过身去。从后背看来,他的身体应该与女性的身体差距没有这么大吧。朱醴心中忐忑,直到被周朗月轻柔地吻着耳根他才渐渐安定了下来。*周朗月轻抚着朱醴的面颊,问道:“朱醴,你还好么?”朱醴眼睫一颤,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周朗月的脖子,覆上唇去。周围打点滴的病人及其家属、友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如同在看一幕戏剧,或觉得不堪入目,或窃窃私语周朗月丝毫不避讳旁人的眼光,迎合着朱醴的吻。俩人吻了一阵,周朗月见朱醴的点滴快没了,赶紧唤来护士拔去了针头。护士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俩人,拔去了针头,又用镊子取了只沾有酒精的棉花球压住朱醴手背上的针孔,一脸嘲讽地道:“按住。”周朗月按住棉花球,又扶起朱醴,柔声道:“朱醴,走吧。”“嗯。”朱醴微微垂着头,跟着周朗月出了输液室,慢慢地走在医院的长廊上。来来去去的病患很多,更有满身鲜血,躺在推床上被护士推进来抢救的性命垂危的伤患。朱醴下意识地拉了周朗月的手,周朗月把他的手拢在手掌中。夏末的天气算不得太热,是非常适合握手的温度。过了一会儿,周朗月松开了棉花球,见针孔不再流血,便将棉花球丢进了垃圾桶中。俩人上了车,周朗月执起朱醴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