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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的第一个古董是宋代哥窑瓷器，先请观众们透过大屏幕观赏，然后由我们的教授来鉴别一下。"主持人说道。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瓷瓶，造型端坐古朴，颜色月白，上面有很多裂纹一样的纹路。

"器身釉色滋润腴厚，铁足圆腰冰裂纹，我认为是真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说道。

另一个带着厚重眼镜的人附和，"没错，这个瓷器淡雅自然；胎骨坚薄；釉色翠美清新；腴润如脂；纹片纵横，飘逸流畅。我也认为是真的。"

剩下那个有些疑惑，但是在又一遍仔细看过以后，同意了是真品的说法。

乔言光听他们说话就已经很费解了，更不用说那些文绉绉的话都是在形容一个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瓷瓶子。他无聊得探头四处看，一下子扫到了那个刚刚撞到小白的人。

那人坐在他的前一排靠中央的位置，他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只是此刻脸上带着极其兴奋的表情，他盯着屏幕上的瓷瓶，眼睛瞪得老大，一动不动，身体也似乎因为兴奋而不住的颤抖，几乎可以说是陷入了一种狂热的状态。

乔言皱着眉，刚想和小白说这个奇怪的人时，男人忽然站起来，大声的说，"哥窑釉质纯粹浓厚，不甚莹澈，釉内多有气泡，如珠隐现，釉色宝光内蕴，润泽如酥。真正哥窑的釉内气泡不仅仅只是"攒珠"，还显现出一种比"攒珠"稍大一点的"聚球"，你们可以仔细看看这个瓷器上的'攒珠聚球'。"

他的话引起了现场不小的sao动，台上的几个教授神色凝重，都凑过来再一次的仔细看着瓷器。现场此刻十分安静。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乔言问小白。

小白贴近他，低声的说道，"他的意思说哥窑有大小不同的两种气泡，其排列形式不是间杂错落，而是较为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聚球式的气泡比攒珠的气泡数量要少得多，一般呈圈形排列在器物之内壁，像一个很厚的环。这是鉴别哥窑的一种很重要的依据。不过从刚刚大屏幕上来看，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当然我见到的哥窑很少，所以不敢肯定。"

"…你确定你说的是中文，为什么你翻译过的东西我都听不懂呢？"

虽然乔言不懂，但是这里的其他人很显然都懂，台下的人开始有了轻声的议论。在众人的猜测中，台上的三个教授倒是肯定下来，"我们看过了，而且我们也很确定是正品。"

男人没有露出丝毫的尴尬，反而扯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那么你们就是忽略掉了哥窑中不是时常用来鉴别真伪的一条特点--哥窑的底足，其圈足底边狭窄平整，非宽厚凹凸，足之内墙深长，足之外墙浅短，难以用手指提拿起来。你们看看，是不是还能如此肯定这是真的？"

他虽然说的话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带着十分的肯定，三个教授又一次的去看那个瓷器，然后一个个脸色都很难看。

男人看着他们的表情，突然笑出了声音，而且越笑越大声，身体也随之呈现出了剧烈的抖动，乔言看着他的身体，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中挣破出来，身体本能的排斥感又一次的出现了，乔言想都没想，站起身来，向着男人走去。

可是突然，男人抖动的身体一顿，乔言和小白清楚的看到了一个人形的黑雾如同影子一般，从他身上剥离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