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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敢往西。这样没有立刻顺从,让任宁远轻微皱了一下眉头。「有病就该去医院。」「嘿,真的不用,我都是喝几大杯热水,被子里捂一捂就好了。现在看病,就算是个感冒,只要挂了号,钱就少不了。不值。」任宁远皱眉道:「不用小气。医药费我付。能走了吧。」曲同秋愣了一愣,忙说:「我不是真的不舍得钱……」看了看任宁远,终究还是坐好,不再说话了。他隐隐觉得失望。曲同秋在医院没花多少时间就开好了退烧药,索性还打了针。一针下来,本该很快有所好转,一路跟着任宁远从楼上走下来,他脸色却越来越灰暗。「怎么了?」「没……」「你脸都白了。」曲同秋有点熬不住,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疼。」「哪里疼?」曲同秋难堪地用手指了指。做完那个动作,身体不自觉就羞愧地缩小了。任宁远像是轻微地磨了一下牙,而后平静道:「你该有点节制。」顿了一顿,又说:「跟我去看个医生。」曲同秋闻言很是尴尬,但如果辩解「我没有不节制」,听着似乎也不对,哑口无言了一会儿,只得说:「是你相熟的医生吗?」「是,经常合作,」任宁远笑了笑,「我店里的员工都是找他。」曲同秋又是一怔,停了停,还是跟上他的步子。医生早已见怪不怪,也不管任宁远就在屋内站着,豪放地叫他赶快脱裤子,而后冰凉的仪器便探进去。那种感觉让人全身不适地紧绷,但曲同秋更多的是觉得丢人,闭紧嘴巴默默趴着。「最好做手术。」「啊?」曲同秋吓了一跳,「这、这么严重?」医生问道:「你不觉得疼吗?」「……还好……」疼是疼,但他这种原本就软弱的人,露出病态什么的,就会被认为是太孬种。「倒还满能忍嘛。不过不动手术的话,好得比较慢,会影响生意吧。」曲同秋有些难堪:「我、我不是做那个的。」「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医生哈哈笑,「也对,你可是宁远亲自带来的。宁远,你长这么斯文,出手居然这样不知轻重。」曲同秋还趴着,羞耻得不想出声,但听见医生的误会,还是替任宁远解释:「这个不关他的事。」「啊,歹势……」曲同秋穿好裤子,拿了药单出来,照样默默跟在任宁远身后,走了几步,突然听任宁远说:「是怎么回事?」「什么?」「怎么会做到这种程度的?庄维又不是生手。」「……我不知道。」「难道你们玩SM?」曲同秋慌得忙说:「没有没有。我们一起喝酒,我喝醉了,然后就这样了。」虽然对他来说,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强暴,但到这个时候,要坚称自己有多冤枉,又未免太逃避责任:「庄维说是我先暗示了他,我不记得了,应该是误会。」任宁远看了他一眼,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怎么连这种事也能犯胡涂。」曲同秋尴尬地笑笑。听说的人都会觉得他蠢笨,但是谁会对一个从不拿正眼瞧他的旧日相识有那方面的戒备之心?醉了又有几个会不胡涂?坐进车里的时候,他说:「任宁远,我真没弄脏你家。」任宁远看着窗外:「是我误会了。」曲同秋「嗯」了一声。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他不是对任宁远失望,任宁远仍然完美得很,他的一切仰慕都还在,只是亲近的错觉消失了。他是这么个容易看透的简单人,他们对他会有这样那样的误解,是因为他们不肯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