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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手噙着潮湿的热气贴上李柏舟线条硬朗的脸颊,上下摩挲。“哎,我的柏舟,我就知道你是要淘气的。”“咔嚓”“咔嚓”寂静的屋子里突兀响起两声清脆的声响。是轮椅椅背边沿两侧鬼使神差地窜出个半圆弧形状的钢圈,手铐绳索一样绕过李柏舟的胸口,在李柏舟吊着左手臂的胸前缀合,“喀嚓”一下利落地相扣,上了锁。同样的是膝盖部位,同一时间也是一声脆响。李柏舟束手就擒了。也不知道濮阳门在轮椅上按了哪个开关,一把普通的轮椅居然凭空生出了钢筋铁骨,彷如鬼怪纠缠住了他自诩稳固如磐石,敏捷如疾风的身躯。他被偷袭成功,被一张其貌不扬的轮椅禁锢住了自由。钢圈是实打实的坚硬。挣了两挣没能挣开。李柏舟默默抬眼看了站在身前的濮阳门。如今他能控制的只有自己的表情了。“够细心的啊!我一个残废还能跑吗?啊?”坦然地直面了李柏舟的气急败坏,濮阳门微笑着,并不回答。他将手伸进斜跨在手臂上的袋子里,缓缓拿出里面的东西。李柏舟两眼一瞪。濮阳门未等他开口,便将手中的毛巾一把塞进他嘴里。李柏舟:“*&……%@#%!!”☆、浴室濮阳门推着李柏舟,绕过一条漫长的,漆黑无际的长廊。笔直狭窄的长廊沉默地向前漫无目的地伸展着,前方是黑蒙蒙的夜兽张开的咽喉。长廊两侧是严封密合的铁门,一扇扇彼此对称着,是统一的规格,统一的模式。铁门密密麻麻地朝前方铺展开去,偏偏又是个拒绝交流的姿态,便不着痕迹地透出股未知的恐怖来。偶尔一盏嵌入墙壁的顶灯,也因为染了低迷的橘黄色泽,而使长廊显出些异样的诡异。濮阳门一声不吭,只是像受了某种召唤似的朝前走。李柏舟扭头看他,他有所察觉,漫不经心似的,缓缓地转过头来,微微一笑,并不说话。李柏舟心里打怵,默默地把脸扭到一边。继续专心致志地用酸麻的舌头去抵挡塞入口中的毛巾,徒劳地企图将它推出酸痛的口腔。他们停在一扇铁门前。在李柏舟看来,这扇铁门就跟关着他的那扇,他们刚才经过的那些,都是一样的。所有的铁门一色铅灰,一样地残留着锈迹和锻造痕迹。唯一不同的是,关着他的那扇铁门采用的是执手锁,门上嵌有金属色的厚实拉手,孤立地区别于其他扣着一模一样的黑色磨砂大挂锁的铁门。但它确实是一间窄小的,然而收拾的很干净的卫生间。室内温暖而潮湿,气味滞闷。在不到8平方米的区区空间里,一应俱全地配备了洗手台,储物柜,抽水马桶,热水器,淋浴喷头。玻璃色的磨砂浴盆帘后面,是一个椭圆形的半下沉式浴缸,比一眼所见更深一点。一束幽幽渺渺的光从门口蔓延而入,在墙壁上,地板上铺展着的米兰色瓷砖上面反射,发散,消融与空气。“喂,扶我起来。”口中一得了自由,李柏舟便急忙歪了歪下颚说道。他的声音因为不安或者愤懑,显出些色厉内荏的急切惶惑,在低矮狭窄的浴室里面撞了墙壁,磕了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