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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量却已较前生殒命之际──那时他已十八了──高出了半寸多。但也不知是否还未到年纪、抑或有着其他的原因在,萧宸身量长了,体型却始终没能壮实起来;便是日日勤习武艺,也只是将肢体锻炼得越发柔韧、肌理琢磨得更形紧实而已。如今见着父皇近乎完美的男性身躯,心底的倾慕与羡艳自不待言,不光擦身的动作进行得格外细致用心,一双水润明媚的凤眸更是瞧得尤为痴迷,却是片刻都不舍得由男人紧实有力的肌理和肩背上移开。萧琰对旁人的视线一向敏感,对爱儿过分专注甚至灼热的目光当然也有所感觉。不过他对爱子的孺慕崇拜素来十分享受,心下不仅未觉尴尬或着恼,反倒还龙心大悦地勾了勾唇角,带着些自个儿都未曾察觉的调笑语气出声问:「宸儿瞧得如此专注,可是父皇身上有什么不妥么?」「只是有些羡慕而已。」见给父皇抓了个正着,少年清美的面庞上几分霞色浮现,却仍是不闪不避、只略带腼腆地诚实作了答:「同父皇一比,孩儿现下的身形便如小鸡崽子一般,怎么也与威武、强壮二字搭不上边。」「朕倒觉得这样刚好……你要真锻炼成了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样子,只怕父皇都要认不出你了。」萧琰虽混迹行伍多年,但幼时毕竟是在宫里头长大的,耳濡目染下,对男子的评判标准仍是随士林大流,以芝兰玉树、丰神俊秀的翩翩公子为美,对爱子现下的模样自然十分满意。萧宸虽因见着父皇挺拔轩昂的身姿而生出了几分自惭形秽之感,可将父皇的描述代进脑海里想象一下后,便也忍不住因那别扭到家的形象「噗哧」地笑出了声。「孩儿羡慕的是父皇,以父皇的卓绝丰姿,龙行虎步、龙章凤姿等语当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什么的,却是怎么也沾不上边的。」「便是如此,你如今未满十五,早早着急这些作甚?尤其你身手不凡,搭上这等瞧不出半点威胁性的体型,兴许还能在必要时起到奇兵之效。」「示敌以弱么……孩儿明白了。」想起当年同父皇一道作戏诱杀了高如松的事,萧宸心下稍觉安慰,遂于一个颔首后不再多言,接续着先前的动作专心致志地替父皇擦起了身。他身上的单衣本就颇为薄透,眼下又正拿着濡湿的布巾不断忙活,溅起的水花配上澡间蒸腾弥漫的水气,却是没几下功夫就让那身薄薄的里衫因湿气浸润而变得贴身而透明;不仅胸前的茱萸清晰可见,就连染着淡淡瑰色的莹润肌肤和锁骨下方垂着的羊脂白玉平安扣,也都隔着濡湿的衣衫几无遮蔽地显露了出来。而这副模样,便在少年绕到帝王身前准备替对方擦拭前胸时、再鲜明不过地撞入了后者的眼底。帝王本自靠坐在浴桶中放松身子享受着次子的孝心,不意眼帘一抬、瞧见的却是这么副用「活色生香」形容亦不为过的情景──少年本就生得极好,又因身量体貌而透着股雌雄莫辨的惑人气息,如今让那半透湿衣和白里透红的肤色一衬,饶是萧琰深知眼前人是自己视若珍宝、从小看顾的爱子,亦让入眼的画面刺激得浑身一震,喉间更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干渴艰涩之感。萧宸虽不知自个儿此刻的模样给父皇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却不曾错过掌下躯体隔着布巾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