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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父,俱是如此。”说完大学士着太监捧了书告退,穿过西宫前往僻院去。李效在御花园里站了一个时辰,回去后便病了。翌日早朝没上,太医过来看过诊,言道陛下本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静养数日便能恢复。又过了三天,还有五日便要成婚,宫里张罗着办红事,李效却丝毫没有半点成家的念头,那日早膳后乏得很,便宣大学士进书房,想听听故事。大学士没有来,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许凌云。许凌云伤好了些,眼上的淤青未消,嘴角仍挂着结痂的破痕,抱着一叠发黄的书,站在上书房外等宣。66、虞书史...李效:“拖下去凌迟。”许凌云手中的书页散了一地,马上有侍卫上来押人。“陛下!”许凌云沉声道。李效眉毛一扬。“既铁了心要杀臣,三天前又何必赦臣一死?”许凌云低声问,语气不卑不亢。李效翻过一页折子,淡淡道:“孤喜欢。”许凌云抬头道:“扶峰先生把书交给臣,命臣来给陛下读书。”李效嘲道:“你能讲出甚么书?”许凌云声调平和,浑无半分畏惧:“张慕昔年是鹰奴,臣也是鹰奴。”李效不置可否,片刻后道:“说罢。”侍卫们松开许凌云,只见他艰难跪下,牵动身上伤口,有几处又迸出血来,染湿了领子与腰带,半晌功夫总算收拾停当,跪端正身子,铺开几张发黄的书页,低声说:“是年冬,成祖渡江北上,入郎桓城……”郎桓城中黑烟纷飞,路旁百姓脸上污黑,站在破毁的房屋前,目送马车经过。半月前匈奴前来攻过一次城,此刻加强了防备,然而李庆成自有应对之策,娥娘从西川参知处得了一份文书,递出文书时,守卫仔细盘查货物,便放他们进城了。民夫有民夫的模样,整队人中只有张慕看上去会武,瞒不得人。马车经过时,郎桓城守又撩开车帘,朝内看了一眼。里面有三个人,一脸安然的翩翩少年,还有一名瘦削的,料想是侍卫。还有一人身穿兵卒单衣,被毯子裹着,满脸血污,不知死活。李庆成借拉手之机,塞了一锭碎银在城守手中,问:“请教大人,城内有何处可落脚?”城守年仅三十,满脸军戎之色,不接李庆成贿赂,反拉起他手,将碎银放了回去,认真道:“公子不远万里,运药膏前来,属下绝不敢收。沿城内大路直行,可到北疆参知政事官邸。”李庆成只得收回碎银,点头笑道:“多谢了。”城守手执长戈,握拳朝肩前郑重一拍。马车继续向前,一股寒风扑进车厢内。“方青余何在!”先前被救来的兵士惊醒,不谢救命之恩,不问战况,第一句问的赫然正是方青余。李庆成目中带着笑意:“他跑了,兄台贵姓?”兵士警觉地看着李庆成,又看张慕,最后环顾四周。风雪已止,李庆成揭开马车窗帘,朝外望去,只见这座城市城墙仍十分坚固,内城却已一副破败之相,民居毁了近半,满地的火油在雪水的搅和下变得一片脏黑。兵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