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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能又打道回了掖县。张父听了我俩是如何目睹了刘东华被人指出贪污受贿的过程后,道了句“也罢”,便让我俩去看看刘子谦,也好宽慰宽慰他。一月前,还火力全开奔往幸福大道的刘子谦,现如今俨然成了个霜打的茄子。仪表仍还端整,但他整个人,却从里到外的透出种失落感。从骨子里吊着刘子谦的那口积极向上的气儿,没了。刘子谦在店中里里里外外的忙进忙出,也没见他手里出了什么活儿,但刘子谦愣是能忙得脚不沾地。还是店中的伙计看到我和樘哥来了,叫住了刘子谦,才令他把目光挪到了我俩身上。刘子谦虽说是看向了我和樘哥,但他的注意力仍黏在店中的货物上,嘴中叨念的,也是店中的事情。我瞧着一心两用的刘子谦,蓦然觉得,现下的刘子谦,和张绷的极紧的弓,也没甚区别。刘子谦同我俩打过招呼,视线一转,又想回去接着忙。我这去拉刘子谦的手还没伸出,樘哥便拎着刘子谦的后脖领拖他出了店中。刘子谦被拽着走了几步,索性也顺着樘哥的意,暂且放下了店中的生意。他拍拍樘哥的手,等樘哥松开他后,道:“杏花楼?”37刘子谦在借酒消愁并成功的把愁整的更愁之后,以一种天要塌下来的语气跟我说道:“你jiejie有喜了。”我瞧着闷头灌酒的刘子谦,实在是没get到张素花怀孕这事,有什么好愁的。刘子谦也没指望我能明白他这个预备役爸爸的弯绕心思,他拿着空酒杯敲了几下桌子,道:“你不懂。”而我这个被刘子谦评判为不懂的人,在听了刘子谦的一通絮叨后,把刘子谦的情况,归纳为产前焦虑症。张父会让我劝劝刘子谦,是因为刘子谦前些日子做的一单生意吃了大亏,直赔了个血本无归。刘子谦对做生意赔了钱倒没多在意,他在意的,是他那要出世的孩子,即将有个文不成商不就的爹。我听完刘子谦的话,边给他续上一杯酒,边耿直道:“只要你别再瞎捯饬,你家娃就能过上穿金戴银的奢侈生活。”刘子谦怔怔的盯了我几秒钟,他深有感触般的点了几下头,伸臂抓过我的肩膀往前拉,看是想跟我说什么悄悄话,我顺势往前一凑,就被刘子谦打出的酒嗝喷了一脸。我……刘子谦喷完酒嗝,心满意足的往后一仰,指指酒杯,大爷似的命令道:“倒满。”我瞅着刚被我倒了大半酒水的酒杯,抬手一扬,把酒倒的一滴不剩。38我早在篇便说过,听人劝吃饱饭。不听人劝的刘子谦,在他的大胖儿子出生之前,顺利的把他儿子穿金戴银的富二代生活降档为了穿银戴铜阔二代生活,并仍旧孜孜不倦的奔赴在小赚大赔的道路上。这,也是旧话了。新事是,樘哥,又等到了三年一度乡试,也又在那家食肆中碰到了鲁岩。三年未见,鲁岩的变化不可谓不惊人,若非樘哥给我点出角落里那个面相阴郁的人是鲁岩,我都没法将他和三年前那个气焰炽盛的少年对上号。鲁岩应是感受到了我看向他的视线,他不适的瑟缩了一瞬,将身子又往阴影中藏了藏,才垂着头,快速的吞咽起饭菜来。收回视线,我瞧着流水般端上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