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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易寒。”易水眼角滚落的泪烫起来,“你都成了婚!”易寒原先默默地听着,闻言终是冷着脸止住步伐。“你说什么?”易水赌气转头,一声不吭。“易水,回来。”易寒握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他咬牙又后退几步,故意气兄长。“易水,我不想重复第三遍。”易寒深吸一口气,用剑鞘指着面前的草地,“回来。”愤怒在他们周身漫延,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就算不言不语,亦能感知对方的情绪。“这就是你说的听话?”许久之后,易寒忽而冷笑。易水心底埋藏多日的苦楚瞬间爆发:“我还不够听话吗?”“兄长,从小到大,我何时不听话过?”“我从不忤逆爹娘,不忤逆你,连你要了我那日怀疑我拿身子换官我都不曾记恨在心里,如今你却笑我顽劣,嘲我不懂事……”易水捂着脸慢慢蹲在地上,“我要是贪图皇宫富贵,何需等今日太子出面?怕是你没来之前我就已经爬上龙榻,成为天子的玩物了!”“……要是你今日不出现,到时候班师回朝,说不准就得对我行跪拜礼。”他泪眼婆娑地望着深爱的兄长,心如刀绞,“易寒,你当真……当真觉得我不听话吗?”易寒脸上还戴面具,他缓步走到易水身前:“来。”易水苦笑着移开视线。“来。”易寒锲而不舍地伸手,“让兄长抱抱你。”“易寒!”易水终是火起,“你是旁人的夫君,不是我易水的!”易寒的手被他拍开,在半空中僵住,又生硬地绕回来:“我说过,要叫兄长。”“大皇子殿下说什么,臣听不懂!”“易水!”“臣惶恐!”如此一来易寒也恼怒起来,扔剑将他扑倒在草地上,一字一顿道:“四年前的婚事是父亲定的亲,为的是能有人在背后助他在京城贿赂官员,那姑娘可怜,嫁人时已身患恶疾,我本已拒绝这门亲事,可顾念那是一条人命,以为娶进来可以帮她寻医问药,可惜天不遂人愿,成完礼她的病情就急剧恶化,在你离开的后一天撒手人寰。”易寒一口气说完,语气渐缓:“至于朱铭的妻妾,你想,当年他离开京城可是被罢黜的……哪有心情带着美人?我这次回来才知道家中还有妻妾,赶忙以不能人道的理由都送回娘家安置。”“如此解释,你可还满意?”易水其实在听完昔日喜事的真相时就已经原谅了兄长,如今垂着头羞愧万分,主动掀起衣摆,却又不好意思恳求兄长插进来,就抬起双腿环住易寒的腰,可怜兮兮地眨眼睛。“先饶了你。”易寒毫不犹豫地卸甲,挺腰狠狠一顶。易水登时泪流满面,他许久未曾与兄长亲近,又被这般狠捣,当真是酸胀异常。“为兄在猎场听闻你被太子带走,潜行了大半月,铲除了好几个追随他的大臣,可一直找不到关你的营帐,直到最后为兄才发现,他竟然没有一直带着你,而是将你关押在一处事先备好用来囚禁野兽的地牢,还留人看守。”易寒又开始温柔地挺腰,“为兄急得发疯,恨不能冲进去救你,这时前线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传入京城,原是北部部族举国之力入侵边境,太子当即请战,可圣上并不放心将所有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