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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挂起来的三面旗子,说明跑马场事件的主谋,是收下他写的第三封信的人,与他所想的差不多。而且,就昨夜杨师傅把话说一半的表现来看,老太君是知情人。如此,一切讲得通,薛怀咎不受宠,谁的路也挡不了,那个恨二房四哥恨得要死的理由,就是自己素未蒙面就挂了的那位才华惊世的薛三爷。在薛慕极原身的记忆里,薛三爷就是个木头做的排位,每年家族祭祀的时候,磕上两个头上上三炷香。这三房夫人也真够执着,一个死了十二年的人,不仅守着贞洁发誓不改嫁,还心心念念要整死那克死她夫君的孩子。活的累不累啊!薛慕极绝不会放着这么一个无聊变态的老女人在平江府里,处处威胁他的好哥哥的性命安危,但要把这女人赶出侯府,就得先过老太君这一关。平江侯府能压的过老太君的,唯有他爹,但他爹重孝道,不严重的事情多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必须样,激起他爹的怒气,再给他爹找个名正言顺的反驳老太君的理由。敬宁冯家与平江薛家千年的交情,不是她一个外姓妇人敢挑衅的。他一路沿着小巷,走到事先安排好的一处偏僻的荒废已久的枯井,他在井边木架子系上一条带铃铛的红绳,然后爬上边沿,直跳下去。井不深,里面没有水,这是他从原身的记忆里发现的绝佳藏身之地,薛世子曾经在此与自家暗卫玩耍追迷藏,除了扶风与扶云,这个井没有别人知道。井下很黑,薛慕极摘掉发冠,解开外袍子,躺着滚了几圈,把全身滚得满满是土,看上去像是被绑架扔下井的样子。井下的空间比他想象中的更大,他找了个角落,靠着坐下,等着扶风按着昨夜设计好的,化妆成不小心发现铃铛红绳,再引着侯爷老爹的人下井来救他。按着他的算计,应该不会等很久。伸手不见五指,薛慕极靠在井下冰凉的石壁,找了一缕头发转着打发时间,他好像看见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光亮,光闪闪的。薛慕极好奇,这枯井下还有宝贝呢。他慢慢走过去,脚下似乎踩到什么硬物,接近亮光,他看清楚,是个小贝壳,海滩上四处能捡到。太平凡了,薛慕极都懒得蹲下捡,大概是过路的谁不小心掉下井的。头顶上的脚步声稀稀落落,扶风在上面大喊,“师傅,这里,有个红线拴着的铃铛,好像是世子的东西!”薛慕极赶紧趴下,身子压在土上,摆了个狗吃屎的样子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只听嘎嘣清脆响声,有个木棍隔着他的肋骨生疼。薛慕极没忍住,惨叫半声,赶紧用满满是泥土的手捂住嘴。但还是被听见了。“有声音!我下去看看。”井上,暗卫长身先士卒的跳下。眼前一幕,薛世子被人像个抹布似的扔在井底。暗卫长的心,抽了一下。叶红袖与丫鬟都不认,匪首没有线索,夫人刚刚知道此事,与老太君大声争吵,还说要书信给兄长派人来查个清楚,老爷也真的生了怒气,整个佛堂,快要被平江侯的怒吼声与丫鬟受到杖责的撕心裂肺的呼喊声给掀开房顶。若是再看见薛世子这般模样,叶红袖多半是在侯府呆不下去了。暗卫长随师傅,也姓叶,出身三房,本是薛三爷的人手,后来继承师傅任平江侯府的暗卫长。叶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