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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不得一点风雨,外头虽瞧着无碍,似乎根基亦深,然而日后还是要以静养为宜。”赵珩闻言很是仔细地瞧了瞧这位王医丞,此人倒也不惧皇帝的审视,恭谨平顺地立在那儿。“朕听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你再说说,待太后这阵凶险过了,若让你来调理,你准备如何做?”王医丞胸有成竹道:“小臣当劝娘娘悉心静养,每日只在宫中闲居养气,应避开烦心之事入眼,只做赏花观鱼,听曲游园的乐事,更不可多听那些碎语瞎话,无端生出各种闷气。”赵珩边听边露出笑意,“可见你是极通医理的,朕瞧着这法子妥当。日后,就由你来伺候母后的脉案吧。”凡给太后专司脉案的,那是官至太医令才能为之,皇帝金口一开,眨眼升了王医丞的官儿,这人就要青云直上了。到了此时,余的几位太医都已彻底明白过来,皇帝先头哪里问的是病,那问的是如何让太后名正言顺的闲养啊。再想到如今朝上风云一日几变,沈家又才倒了,不管这是皇帝还是摄政王的意思,太后都必须闲养。三日后,定国公府治丧,赵珩亲去了,等国公府的风波过了,沈芝也很快搬去了皇城东南角的静宜宫,这是后宫东路最远的宫室之一。皇帝的说法是,此处清净,更宜太后养病。没了诸王和定国公带头,朝上剩的不过是几只蚂蚱,赵渊加紧时日,不过月余,又清理了不少留下的爪牙。照着皇帝的意思,摄政王在新科进士里挑出赵珩看重的,给按到合适的位置上。又举荐了些被排挤在地方上的能吏,这些人老成稳重,正可与青年才俊互补。都是些干实事的纯臣,不过因出身低微不曾攀上任何派系,这才年纪老大还是外放小官。做到了这一步,赵渊再无一句多的废话,直接当殿问皇帝要人了。赵珩这几日的气色越发好起来,心里亦有准备摄政王来讨人。他还有最后一件事,等着赵渊开口,他才好提条件。此前赵渊逼得沈殷自裁,定国公多少也算是咎由自取,然他到底是皇帝的亲舅舅,赵珩不再提及,便已是偏着赵渊了,如今太后又被圈在了静宜宫里。皇帝算是与肃王扯平了。限王令也好,压下沈家也好,这些说白了,理清的都是摄政王和皇帝之下的势力,如今该轮到皇帝自个对上摄政王了。直到此际,才是赵珩扣着李逸这个最大的凭仗,该派上用处的时候。皇帝道:“朕想着还差最后一件事未妥,皇叔把麾下诸将都散了,回头拿虎符来换李逸就好。”皇帝说得那样轻巧,好像那虎符不过是张银票,拿了来,兑出几个银锭子,事就成了。摄政王此前所做的事加起来,都不如这一件要命。身家性命,江山万里,都在这巴掌大的一枚金符里。赵渊立在当地,只定定看向皇帝,说了声,好。然“好”字才出口半声,他的身形已动,直朝皇帝扑去。韦徹虽慢了半步,却已有足够的时间挡到赵珩身前。“陛下!”韦徹急喝,那意思是要皇帝快撤,却未料赵渊的目标根本不是皇帝。下一瞬,韦徹已经和赵渊交上了手,再无暇分神它顾。赵珩明知此时应该退走,脚上却怎么也挪不开步,死死黏到了金砖地上。韦徹眼角瞥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