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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委身于他,尔等已无主可立!”“殿下!”“我不信!表哥,我不信!”朱敬惊呼,江恒捶得石门鼓鼓作响。李逸眼见火光隐约透了过来,知道赵渊已追得极近了,他只来得及对里头喊:“快走!人已经来了。”朱敬在石门这头猛然捂住了江恒的嘴,轻对他道:“别冲动,且听听赵渊来了,殿下同他如何说。”江恒这才能稳住自个,屏息忍耐,两人附耳去听那头动静。李逸听得那头再无人说话,却又不曾传来两人离去的脚步声,便疑心朱敬和江恒仍伏在门后暗听,只怕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追兵霎时已冲入最后甬道,明明火光下,李逸显见赵渊在寻到他的一霎,神情松了松,随即脸上又什么也看不出了,好似那一霎只是李逸自个的臆想。赵渊已掠到李逸身旁,将手中火把举高,目露关切问他,“你可有伤着?”李逸摇头,“殿下,我无事。”赵渊在光下细细看过,确认李逸无事,才转头去探了探石门,又观察了下机关,知道追踪已无望。他转向李逸问:“你是怎么脱出来的?”“他二人对我防备不严,趁开启机关的混乱之机,被我给挣脱了。”赵渊临近李逸,火光跳在他的眼中,那双摄人黑瞳愈显深幽。他伸出手轻抚了抚李逸的面颊,早在破屋围捕时,飞溅的窗屑已刮伤了李逸的下颚。“你在就好。”李逸心下微动,语声悠远,“我应过殿下,会跟着殿下。”话音落去,还带着一点重响。这话既是说给赵渊听的,亦是说给石门另一侧的两人。赵渊闻言松了脸上神情,微微笑了笑,他转身走开几步,去吩咐周义后头的事。李逸紧张过度,一时软了腿倚到石门上歇息,甬道的另侧传来凌乱的脚步,渐渐远去。他这才彻底呼出口气,待站直身再起来,长长的甬道里,唯有火油燃烧的滋滋声,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了他和赵渊两人。赵渊将火把插到石隙之间,缓缓转身,一步步朝李逸走来。他的影子被撑得变形,折弯在石壁上,冠带衣甲皆扭曲着,随着眼前人的移近,黑腾腾如魔云罩顶而来。李逸呼吸急促,眼看着赵渊,神情全似换了个人,那目中竟有一丝嗜血。李逸本能地退了两步,再退,已贴上了背后的石门。“静室里,你先是拦着我不让我出手,可以,我看在你的面上,便再放他们一回生路。可后来,你竟又怂恿朱敬挟持你。你护着他们一路退走,从静室到花园,你可知这段路有多长?二百二十三步,如果朱敬一个失手呢?如果弓箭手意外有失,放了冷箭呢?你不管不顾,可以,提心吊胆的事我来,不错眼地看着你,我自信也能保下你。可你最不该,不该随他们同入密道!”赵渊话至此,以完全将李逸压上了石门,“连人都已经逃了,你还要哄着本王陪你演一出戏,你什么都替这些人想尽了,可有想过本王?!”李逸惊得心跳出嗓子眼,胸中却落得一片冰凉。“殿下,我没有……”“是!你李逸是没有随他们走,可你若没能逃成呢?你要我再去哪里寻你?!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