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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边晃得满壁生辉。赵珩暗道,什么时候该拿韦徹来入个画儿。韦徹先给皇帝见礼,赵珩问他,“子通听了什么新鲜的信儿来?”銮仪卫是皇帝的耳目,上至朝堂下至民间,三五不时要给皇帝通个气,以免天子消息闭塞,被下头人糊弄。韦徹抬头就瞥见案前挂着李逸的大幅中堂,笑着道:“陛下您如今赶紧把这画给昧下了,晚了可没处后悔去。”赵珩奇怪道:“李逸的画又怎么了?朕前一阵子还见他拿了几幅画托到店里,朕听他的意思,三五不时还会再拿些出去,并不似过去,十来年外头不见一张画的。”“这就是臣要说的新鲜事了,”韦徹眨眨眼,故作神秘道,“画入了店,还没放出风去,更别提挂出来了,直接就让人给搜罗走了。”“全买了?”“一张不剩。”赵珩颇为诧异地看着韦徹。“放的几张画连个影都没见着,就全没了。有消息灵通地赶去,加了多少银子都不肯松口,再问后头的买主是谁,东家是一个字不敢提。已经连着两位大学士吃了闭门羹。”“竟有这样的事?”赵珩听得有些哭笑不得。韦徹还有心思卖关子,“陛下猜猜这人是谁?”赵珩指着他摇头,这就敢考皇帝了,到底顺着他的话笑着想了想。“你别告诉朕,这买主是摄政王。”韦徹眨着眼猛点头,“陛下圣明。”赵珩颇有些无奈道:“皇叔这迷得有些过啊。”韦徹不好答话,只管笑。赵珩猛地想起什么,问道:“朕记得李逸当年做庶民的时候都忍着没卖画,要说缺银子,如今他又添了泮宫的束脩,不该缺花用啊?怎么反改了性子。”韦徹道:“李逸自个是不缺花用,可若要救济人,这点银子就不够看了。”赵珩闻言,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东宫的旧人,“朕记得崇德太子一系的旧人,经了秦王篡位,后头又接连几番动荡,至今还在京里的寥寥无几了吧。”韦徹还没接话呢,倒让同在屋内的刘顺忠先一步应道:“陛下,这事儿,杂家倒知道一点。”刘顺忠日日在宫里伺候,怎得还能知道李逸用钱的事,赵珩来了兴致。刘顺忠恭谨道:“皇城东南边不远有个四角巷子,里头有间安养堂,都是老病了的内侍残度光景的地方。不瞒陛下知道,杂家有个亲哥哥,就是先杂家一步进的前朝宫里当得差,当时自是比杂家风光。乱军入京时瘸了腿,现在安养堂里挨日子。这安养堂过去全靠风光着的太监们可怜点银子安养前头老的,如今换了天,很多奴才不愿再与前头人扯上关系,偏安养堂的老弱经了变故又多过以往,里头的日子实是非常艰难。杂家去探望哥哥时也留了些银子给他傍身,听他说,李逸自去了泮宫后没多久,就开始给堂里接济银子了。”刘顺忠敢插话说这些,是他深知皇帝的性子,面上不露,心里却最是念旧的,若见了他人能不避前嫌念旧,只会记对方的好。果然皇帝夸赞刘顺忠道:“朕知道你是个好的。”又叹一句道:“李逸还真是个心软的。”韦徹在旁点头,“他那点银子,还分出一份接济善堂呢,京里大乱过,这些地方也确实格外艰难些。”赵珩听到此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