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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会有那天的。”他的话温暖而有力,并非什么空洞的安慰,更像是豁出命去的臣为君死。赵珩忍着涌上眼眶的热意,走上前抱住了韦徹。风雪中,廊前宫灯照影摇曳,寥寥几个值夜小宦,三五成班的銮仪卫静做见证,目睹了这动情一刻。皇帝于年末颁了道旨意,这原是道花团锦簇的嘉赏旨意,每一年的岁终这样的旨意常有一摞,不过是个惯例程式。可今年这一道给赵渊的,却是引得朝野震动。皇帝在旨意中说,摄政王自朕登基以来,如何为社稷cao心负累,堪比古时贤王,从启元三年起,他王不得与摄政王同座,见之当行揖礼。这就是说肃王再不与诸王平礼平座了,真正成了天子之下,唯一人尔。私底下,已有人叫起了九千岁。李逸闻旨,眉间紧锁看向赵渊,赵渊坐在太师椅上,不动如山,脸上淡淡而笑。他自然知道李逸的意思,直接答他:“陛下早不是孩子了,要把我架到火上烤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说得竟是满不在乎。晚些,赵渊起身离去时,李逸送他到门口。赵渊转身,“我们原约定,陛下登基,你就跟了我。若事有提前,你不会变卦吧?”这等时候了,他竟还有心思调笑。李逸也是服了他,“殿下先顾好自己。”赵渊一本正经道:“这是自然。”说完了,人还不肯走,等着李逸的答复,李逸只好应他,“逸不会变卦。”第六十四章御林苑的春天,空谷山河静,五彩旌旗满布山头,提醒天下人此处乃皇家猎场,不可误闯。赵渊来陪天子试马,由哈密和耽罗送来的数批战马中,特意陪贡了几匹宝马,供内廷使用。马儿都挑过了,赵珩早按捺不住要撒开腿跑一跑,赵渊和韦徹分骑左右跟在他身侧,一个是实打实的护驾,另一个则更像是看着自家子侄,莫要玩过了头。等跑过了头拨劲,赵珩松了缰,信马沿着河边行,赵渊与他说着话,渐渐并排行到前头,韦徹领着几个云麾使差了几个马身,跟在后头。赵珩正拿定国公府的事当笑话讲给肃王听。赵渊边听边笑,“陛下何必亲自下场,交给臣去办,只怕更妥帖些。”赵珩未语先笑,促狭道:“皇叔肯定能办妥,摄政王亲自登门,直接砸了定国公府就成了。”赵渊闻言面上半点不显异样,好似皇帝说的不是他,只淡淡点头,“陛下既开了金口,定国公若下回再不着调,臣一定奉旨砸了国公府。”赵珩笑着摇头,等止了笑,长叹口气道:“母后还拿朕当孩子呢。”赵渊想了想接道:“陛下不满两年就要亲政了,到时自然无需再受人辖制。”皇帝点了点头,猛夹马肚又飞奔了出去。启元三年,大成已立国三载,正逢新朝春闱第一科。赵珩在思政殿里踱着步子,很有些跃跃欲试的谋划,赵渊进来,见的就是皇帝坐立不安的神情。赵珩当头就问他:“朕点了的那几份卷子,皇叔看着觉得如何?”十来份卷子俱是年轻人的锐意进取,有些还颇为大胆,引古讽今,明里暗里要将他这个摄政王拉下马来。赵渊看看皇帝年轻热切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