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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等到时候知道无望自会灰心离去。好茶好水送上,赵渊就让周义将带的一轴画取出来,递给童子道:“待先生用饭时,还请送上此画。”那童子大大方方收了周义塞了小金锞子的荷包,想着任谁都有这么个过程,等花样都试过了,也就死心了。临近正午,郭家的老仆慢悠悠将客人的饭蔬摆上桌,赵渊还没举箸,郭慎大步从后厅转了出来。周义和赵喜你看我,我看你,莫说等到日头西斜了,这太阳还没升到笔直呢。自家王爷这是怎么请动的大儒?再看郭慎,他头戴逍遥巾,一领天青道袍不见半个褶子,脚下云履亦不曾有浮灰,显然是刚刚换过见客衣裳,哪里有半点闭关避客的模样,不过是躲着赵渊不肯见罢了。郭慎见了赵渊,不过匆忙见了个平礼,就急忙抖开手中画道:“还请殿下告知,是如何得来此画的。”宣白的中堂大轴上,绘有九鹤齐飞,只只姿态各异,盘旋碧霄层层而上,大有遨游天下的不羁风流之意。赵渊不慌不忙,端坐如钟,道:“乃画者亲赠。”郭慎当场“啊”了一声,呆立当地,脸上神色竟几息几变,心思更是转了数道。末了咬牙撩开下摆,直接给赵渊跪下道:“还请殿下告我以详情。”赵渊上前托承,“李逸安好,郭先生请起。”片刻后,屋中人尽被遣了出去,赵渊才道:“此前两次拜帖想必先生都已看过,还请先生能答应出山,重任泮宫祭酒。”郭慎面色泠然,硬邦邦道:“为人臣者,不事二主。”赵渊料他有此一答,继续劝:“先生曾说‘要天下英才,悉得大教’。如此宏心,今都散矣?又说不忍青苗,被毁于庸手,如今竟都能忍了?”郭祭酒爱才之名天下尽知。秦王篡位遭他痛骂,因着郭慎本人名满天下,郭家又是三代名臣,只将他罢官不用。若不是改朝更代,郭慎必然还在那祭酒的位置上鞠躬尽瘁地教着天下学子。虽日日念之,终不可为也。郭慎宁愿忍痛山居不出,远离心系的育人授道,只当是为旧主守灵了。看来不出那最后一招,是逼不出他郭慎了。赵渊忽地开口,“若本王还能让先生事从旧主呢?”“殿下何意戏弄老朽?!”郭慎若不是还想打听些李逸的事,这就要拂袖而去了。“本王欲延请李逸任博士,于泮宫授经。”赵渊此话一出,郭慎差点立起身来,“殿下此话当真?”“千真万确。”“欲授何经?”“三礼。”三礼乃皇室子弟头一等功课,其中太子太孙又俱得天下名家所授,且宫中保有诸多古礼,亲历的经验,儒者即使再多学问理论,都难有实感。李逸的三礼是郭慎亲授,能得皇孙教导天下士子,无有更合适的人选。“若陛下能如此善待前朝宗室,老朽自当负荆前往。”郭慎已过耳顺,残年无多,唯一牵挂的也就太孙李逸了,若能事从旧主,看护旧主安好,心愿已足,自然松了口。赵渊终于得了郭慎出山的承诺,心下方定。他自蓟州收兵,至今还未入京觐见,京里已是沸沸扬扬,诸王都已带头参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