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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医治好盛世尘现在的内伤。但是这种练功靠成的奇怪状况实在难以捉摸,无从下手。别人的大概印象,就是盛世尘在休身养性,深居简出吧?盛宁有意无意间隐瞒了大部分盛世尘现在的境况,他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有的时候他甚至想,假如林与然不再回来,也没有关系。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过下去,也不坏啊?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快活,是没有办法用话语来述说的。盛世尘完全是一个温柔而浪漫的情人,儒雅风流,处处妥贴。时日久了,有时候早上醒来,盛宁会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要用一年的寿命来抵,也是划算的很。少爷,面我和好了。玉衡慢吞吞走过来,眼睛似睁非睁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好。盛宁活动了一下手臂:回来给你尝尝蟹黄灌汤包。摇光马上说:我也要。盛宁笑笑:都有,反正馅预备的多。少年的身形在厨间忙碌,大锅里的水已经烧开了,水气腾腾的冒出来。玉衡在一边打下手儿,把笼屉铺好,包好的包子一个个精致非凡,象是一朵粉白的花朵,小巧玲珑,整齐的摆在笼里,然後架到大锅上。少爷。嗯?你将来会不会娶媳妇儿?盛宁正在捏面摺的手停了一下,然後继续熟练的包他的包子:问这个做什麽?他们都说......盛宁扫了他一眼,玉衡下面的话就自动又吞了下去。就是奇怪......玉衡小声嘟囔:这庄里好象都是光棍......没一个娶老婆的。奇怪,也没有媒婆到咱家来说亲。盛宁拍拍手上面粉,笼里的包子在等待变熟。手在围裙上蹭蹭,盛宁斜眼看他:你别闲着,把盛下的馅儿都包出来,这个不能搁的。玉衡答应着:知道啦,少爷。洗了手来!皮儿。盛宁把已经蒸好的第一笼端下来放进托盘里,盛了粥,备了醋碟,吩咐他:好好看着火。偷吃可以,小心烫嘴。玉衡头也不抬:知道啦,保证出不了错儿。端着托盘的盛宁一路步子走的又轻又稳,轻轻推开房门。把托盘放在桌上,将靠後的一排窗子打开。窗子底下是一池水,波光鳞鳞的映上墙来。盛宁掀起帘子,内室纱帐低垂,长长的幕穗半挑半斜,完全是一副现成的闲逸倦起的卧云图。透过纱帐可以看到榻上睡的人。盛世尘侧卧着,一只手臂露在被外,长长的青丝散了一枕,呼吸细沈,薄唇如蔷薇花瓣般,带着晶莹的微光。盛宁一手掀起帘子,坐在榻边,轻轻推了下他的肩膀:尘,起身了。我做了灌汤包呢,不趁热吃可不好吃了。盛世尘没睁眼,懒懒的说:你天天都不肯多睡,就为了弄这些......我不想吃。不一样的。盛宁好气又好笑,拿筷子挑破一个汤包的口,鲜香的味道顿时弥漫开来:你闻闻,馅料完全不一样对不对?盛世尘鼻翼动了两下,那姿态只有可爱二字可以形容:你用什麽油调的?蚝油。盛宁顺势把他拉起来穿衣服:好,起来梳洗,吃了早饭,我陪你一上午,别的什麽也不做。盛世尘软软的靠在他肩上,捏了一撮头发轻搔盛宁的耳朵:昨天不是说今天吃鹿rou?那个晚上再吃。盛宁笑着把他拉起来,腰带围过来,把玉扣扣好:一大早的吃烤rou,你不觉得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