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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崖许久的谢尔盖。圣害怕的将手在空中挥舞着，“快救我！”

而谢尔盖则面无表情。

宁零左臂受了伤，而身上所剩的力气，也许连一个人的重量也无法承受，他急忙回过头去，朝着维卡大喊道：“快！快过来帮忙！”

维卡这才好像从刚才的事情中清醒过来，扔下那块石头连连摇头，害怕的样子显得那样可怜。怎么办，这是宁零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的慌乱，自己的手中掌握着两个人的性命。

“你刚才说你爱他。”谢尔盖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宁零无法回答，俯面时，含着的眼泪滴到了谢尔盖的手上。

谢尔盖用劲最后一丝气力将另一只手伸上来，用食指在宁零脸上一抹，温和的笑着说：“我从来没见你这样哭过。”

宁零抓住那只轻抚他的手，苦笑着说：“我也没见你这样笑过。”

“救他吧。”谢尔盖说完这句话，用脚在岩壁上轻轻一蹬，整个身体随着他的一切——掉了下去。

“不！！！！！！！！！！！！！！！！！！”宁零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叫声。

他明白现在不是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时候，立刻转身将还挂在悬崖的圣往上拉，鼻子里却不停的抽噎，如果不救起圣，那么谢尔盖的死就是无意义的。

维卡似乎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才赶紧上前帮忙，他的力气远远大过宁零，即便是宁零没有中弹的时候。没费什么力气就将圣拉了起来。宁零颤抖的抬起圣的双腿查看，撕开满是鲜血的裤子，中弹的地方清晰可见，宁零试图用手将子弹取出来，却被圣一手按住。

“宝贝儿。”

宁零被这句叫声吓住了，他惊诧的转过头，简直有些不可置信。这样的温柔和叫声，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会那样叫——宁易。

“父亲！易，真的是你？！”宁零也顾不上手上的血污，如同触摸一件至宝一样的抚摸他的脸。

“是我。”

宁零此刻变成了一个爱哭的孩子，在学校等待了一天，父亲终于来接他放学的模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不要分开，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圣失血太多，已经救不了了，只有在他意识最薄弱的时候，我才有机会出来。”宁易说得那样平静，这每一个字对宁零来说却都是煎熬。

以及折磨。

“你是……骗我的吧？”

“我的零零，你的眼睛都脏了，心也脏了，我对你有些失望了。”宁易无限温柔的抚着他的脸，却说了这样的话。

随后，就永远的闭上的眼睛，至今没有来得及说一句我爱你，虽然他们之前不需要说那些，然而在久违重逢之后的父子会面，竟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又以这样荒诞的方式结束。

宁零抱着这个他至爱的，也是至爱他的人的尸体，仰天痛哭，如同野兽一般的嚎叫，以最粗野的方式宣示自己的痛苦。

维卡则愣愣的坐在一旁，张着大眼睛望着他，完全不明白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是什么。天空依旧那样蔚蓝，只是在拨开赫德斯上空的灰色尘雾之前，连海鸥也不敢再靠近的地方，似乎变成了炼狱，宁零的耳边似乎还飘荡刚才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哭闹声，还有自己的哭喊声，以及宁易最后的那句，脏了……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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