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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念,同是穷困潦倒的书生,你怎么就遇不上这等好事呢?”顾一念抖抖衣袖,磕巴道:“大、大丈夫志在四方,焉能靠红袖救济,自给自足、自力更生,哪怕饿死腰杆子也是挺直的。”白羽生掩唇偷笑,“你不羡慕?”自欺欺人似的,顾一念扬起下巴,“才不。”越千城坐在花涴旁边,他能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很清新,该是花涴身上佩戴的香包。抽抽鼻子,他道:“如汀说重山住在瞿凤郡,明日我去找他一趟,想办法说服他,让他放弃寻找茜素的下落。”花涴沿着茶杯沿吸水,“重山那人……瞧着就像脾气执拗油盐不进的,你打算怎么同他说?”越千城抬头望天,“明天再想吧。”临近傍晚,日头往西山靠拢,天色有变暗的趋势,他低头望着花涴,“天快要黑了,我送你回瞿凤郡吧,正好我今晚也在那住下,明天一早去见重山。”想到如汀痴情的眼神,他不由得叹一口气,“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才不辜负如汀姑娘一番心思。”花涴饮尽杯中茶水,“好,我去牵马。”越千城本想自己送花涴去瞿凤郡,不带那几个叮叮当当的拖油瓶。幻想一下,月色如水,夜来香开满路旁,他与花涴在月亮下并肩而行,夜风吹动彼此的头发,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仅是不经意间对视一眼,也很令人心潮澎湃。但,那几个拖油瓶猴精猴精,直接越过他,向花涴说要与她一起去瞿凤郡。花涴耳根子软,如何能耐得住那几人软磨硬泡,是以最后出发时,两人的花前月下变成了五人的叽叽喳喳。越千城的脸冷得赛冰窟。鉴于人比马多,越千城和花涴只能放弃骑马,改为牵着马陪他们一起走路。越千城的脸色缓和一些——嗯,也不赖,走路比骑马慢得多,他可以和花涴多相处一会儿。太阳彻底坠进西山,夜色来势汹涌,眼前似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色烟纱,看什么东西都不真切。霍嘉他们仨只是想去瞿凤郡而已,并没有想要打扰越千城和花涴的意思,他们很有眼力劲,故意离得远远的,隔着朦胧夜色,只能看到三道浸在暗处的人影。花涴牵着黑爷,回头向后望望,回过头来,不解地问越千城,“咦,他们怎么离得这么远?”越千城随口道:“怕马,他们小时候被马踢过,不敢靠得太近。”这个理由太拙劣了,好在花涴性子纯善,没往深处想。马蹄敲打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花涴握紧牵马的缰绳,突然问越千城,“你有没有惧怕的东西?”越千城想了想,“有,我怕血。”想到鲜血涌出的样子,他打了个冷颤,“小时候经历过一次可怕的事情,差点儿死掉,从那以后我便怕血,尤其害怕鲜血淋漓的血腥场景。”他都打冷战了,想来是当真惧怕。花涴想,越千城所说的“可怕的事情”应当很严重,譬如被刀子割伤血流不止之类的,总之严重到差点死掉。她没再往细处问,怕让他想起痛苦的往事。毕竟,她也有段痛苦的往事,她知道回想起痛苦的往事有多难受。故意换成轻松的语气,花涴将话题岔开,“对了,你上次说你小时候住在燕归城,那你住在哪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