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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涴摇头,“不能说。”她这次执行的是秘密任务,能告知给他人的只有自己的身份,关于任务的事情半分也不能透露。总而言之,她缉拿的这个逃犯身份很特殊,他从天牢逃脱的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少年没有再继续追问,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去脸上的血液污渍,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少年面庞。他有副好姿容,花涴这些年看多了各式各样的青年才俊,却仍忍不住侧目望他几眼。不同于那些青年才俊刻意端着的儒雅讲究,面前这位少年举手投足间尽显年轻人的洒脱无羁。他的眉毛比一般人浓密些,眉梢微微向上勾起,像长剑锋利的末梢,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好看,微微弯着,像是会微笑似的。擦完脸上的血污,他随手把毛巾掷到桌子上,低低笑一声道:“好吧,你不说我也会知道。”花涴继而发现,他有两排整齐的牙齿,唇红齿白这个词很合适他来用。一直盯着人家看不太礼貌,花涴抱着长鞭换了个站姿,顺势将眼睛挪开。老郎中找齐了需要的东西,揽在怀里抱了过来,将那些东西全放在桌子上,他拿出团棉布小心帮越千城处理伤口,嘴巴里的碎碎念叨始终没停,“照老朽说,您还是别自立门户了,老老实实地继承老城主的位置不好么。凌云城里谁人不知你越千城是城主的儿子,你干得再风生水起,不也始终沾了老城主的光吗?”越千城?花涴拧起眉心。奇怪,这个名字好生耳熟,她似乎在何时听到过。但她也仅是觉得这个名字熟悉,至于这个名字为何耳熟、耳熟在什么地方,她一应记不起来。她的记性不大好。叫越千城的男子似乎不大喜欢听到这些话,眉头皱得比老妪面上的褶子还要深,“我家老头是不是又找你说什么了?”他咬牙忍住伤口传来的疼痛,深恶痛绝道:“我才不当这个破城主呢,仅是表面看着风光罢了,实则处处都得受朝廷管着,一点儿自由都没有。”把伤口上的淤血都擦掉,老郎中取过捣成膏药状的药草涂在破面上,语重心长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事,老想着自己闯出一片天地,等到老来你们才会发现,吃朝廷这碗饭其实才是最踏实的。”药草按在伤口处很疼,越千城竭力忍住疼痛,额头上很快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饶是如此,他还能维持住不屑一顾的表情,“我今年才十八,尚且有几年活头,还有劲儿出去闯一闯,不像你们这些快要入土的老人家,一天到晚就盘算着怎么能把棺材板打的厚实些。”花涴瞧着老郎中要被越千城气得入土了。六扇门人员构成复杂,花涴向来独来独往,她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向都不怎么关心。无意了解这个叫越千城的男子有什么超脱常人的想法,她只想快些把他的伤口处理好,然后丢点儿银子给他,从此山高水长就此别过,她好腾出时间去处理逃犯的事情。“老先生,”她往前凑了凑,向老郎中打探起越千城的伤情,“他的伤势不严重吧?黑爷···我的马有些超重,这一蹄子踩在他的胳膊上,不晓得骨头会不会碎掉。”越千城拼命给老郎中使眼色,然而老郎中一生耿直,最不会看人眼色,“什么马蹄子?”老郎中疑惑不解道:“他这是刀伤啊,都伤在皮rou上,与骨头没有关系,回家好生将养几天,便又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