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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阉割了似的。”季元现本要发作,呲牙想着对方可是顾道长。什么刻薄话都能说出来的主,跟他斗嘴无疑自寻死路。季元现两害相较取其轻,闭嘴捏着鼻子做题去了。秦羽却眼珠子一转,嘴角挑起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同立正川的接触,比顾惜和立正川打照面的次数多一些。自然多少能猜到周锡的用意。与周锡心有灵犀的是,秦羽也不太赞成立正川和他们家现哥在一起。且不论立小军长直与弯,秦羽其实偏心顾惜。首先他们是发小,知根知底。其次,惜哥简直是二十四孝好男人,温柔多才,长得也不赖。没道理把季元现交给别人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秦羽笑眯眯道:“现哥儿,确实跟你没关系。万一川哥交了女友,正在哪里风流快活也不一定。”“您呐,还是好好学习吧。”季元现磨着后牙槽,满眼数学公式遽然看不进去了。他明白无论立正川在干嘛,有没有女友,他都管不着。但是就莫名不舒服,感觉自己的领地被侵犯。自打那夜春梦后,季元现间或回忆起旖旎的细节。立正川刚劲的腰,有力的双臂,雄浑的背阔肌。汗水自胸膛流到腹部,再没入黑色兽丛中。季元现埋头在课桌上,不知与天气有无关系,身子发热。他仔仔细细想,那丛林中蛰伏的野兽,到底有多大,多猛。会不会有一天,昂首扑过来,吃了他。季元现没见过,只得yin想。他舔舔自己干燥的嘴唇,双眼有些起雾。上课铃奏响,学生陆续吵闹着回教室,人声鼎沸。而季元现不言不语,趴着没动。良久,他才难耐地嘀咕一声:“他怎么会有女朋友……”莫名背锅的立小军长,正在工作室里烦躁着。他是个头脑清醒的人,敏感度也非同寻常。自从他梦见季元现,压抑了十几年的肮脏欲望,尽数浮出水面。他在梦里,想让那人眼中含水,里外湿透。想叫季元现的两张嘴都追随他,咬着他。可立正川不清楚,他想不通究竟是先喜欢,才有性与欲;还是先对季元现有了非分之想,才称得上喜欢。不过这些事,暂且能放一边。立正川的头等要务,是查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同性恋。他不认为同性恋羞耻、见不得人,身边有很多取向同性的朋友。立正川仅仅认为,他不可能是。他们家全是能文能武的纯爷们儿,没有做同志的前科。立正川叫自己不要去想,所以不去想学,不回学区房。只要不见到季元现,他便能冷静下来。立正川想得过于天真,认为喜欢可以消磨,而忽略了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于是,他惊慌了。近段时间来看,立正川非但没有冷静,反而有些受不了。季元现总出没在无边春梦里,似一个磁场,引着他奋不顾身。他惯于拿雕凿的五指,被季元现含湿。然后那双殷红鲜艳的唇,在梦中分外醒目。一张一合,说尽下流话。季元现无疑成为立正川第一个性幻想对象。十分清晰、鲜明。少年人不知欲望总是伴随着朦胧喜欢,尽管现在可能不深刻,较为肤浅。但就是喜欢了。喜欢那人的身体也好,内涵也好,或者仅仅是某一部位。但喜欢就是喜欢,来势汹汹,吞噬着立正川少不更事,为数不多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