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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结束后,王思年瘦身成功。其他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先回了北京,而她请了一天的假,和周末连成了三天,准备好好跟徐建出去转转。“绝对不让你白来一趟。”她在吃早餐时信誓旦旦的保证。话音刚落,酒店餐厅打开的电视里就传来了新闻报播:“今日我市有大风,强度7级,请市民出行时注意安全……”王思年那一脸笑颜如花立刻僵住——这不是天要亡她么。好在徐建不甚在意,适时帮她解围:“我们两个拉着手,二百来斤,风刮不跑。”确实刮不跑,但体验着实有些糟糕。天阴的不像是夏日,凛冽的风更徒增了几分寒意。在大雁塔、碑林、华清池拍的每一张游客打卡照里,王思年的头发丝都跟野蜂似的狂舞。尤其是有那么一缕两缕,挨上了她涂着唇蜜的嘴,那就真是死死粘住,难舍难分了。“好像梅超风。”她翻看着照片,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都没法p图。”“咱们要不别玩了,找地方吃饭吧。”徐建建议。“吃汤面?”王思年确实也撑不住了。徐建欣然点头。两个人一路往回民街的方向走,意外路过了一片颇有点年头的古建。西安原就是古都,地铁每挖一百米都恨不得能掘出个保护文物来。按理说看见钟鼓楼似的建筑,也不足为奇。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两人驻足。巍巍的千年楼阁旁边,是尚未安装完的现代化广告牌,脚手架都还没撤下来。热烈而灿烂的余晖中,两厢相映,颇有几分时空交错的荒唐美。王思年随口说:“我去广告牌下面拍几张景色。”“走吧,别拍了。”徐建试图阻拦。“就等我一下下嘛。”女人撒娇似的说。而这点亲昵,让他闭上了嘴。王思年拿着单反走到了脚手架的近旁。这处太高,要想把景色全囊括进去,非得找到合适的角度才行。她又是身体用力后仰,又是仰卧在地上,终于啪嚓啪嚓几声,完成了拍摄。王思年大功告成,一边兴奋地看着显示屏,一边冲徐建笑道:“构图真挺不错的——”突然一阵劲风刮来,晃得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断了这句赞叹。“年年——”王思年挣扎着正要起身,却听见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冲自己狂奔而来。发生了什么?她惶惶然抬头,在一片惊呼与轰鸣声中,才发现头上有巨大的阴影投下。——是撑着广告牌的脚手架在疾风中骤然垮塌,而巨大的广告牌像死神的天罗地网,密不透风的向她网来。所以,这就是她人生的终结了吗?没能死在海难里,却依旧逃不过命中的灾祸。那个送她同心锁的老人,果然是个骗子。走马灯似的画面还没来得及闪过,下一秒,她被人推了出去。骇人的尘土和灰烬在疼痛中呼啸着涌来,王思年随着那股巨大的冲力翻滚着,好久才停了下来。在神志清醒的第一秒,她就豁然坐起,连滚带爬的往事故现场跑去。那一片尘埃未定中,广告牌被摔得粉碎。他呢?徐建呢?王思年发了疯似的叫喊着,搜寻着。“这还有个人!”远处有人在喊。她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