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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了,苦主还请节哀……”话还未说完,猝然撞见闻致冷冽如刀的目光。仵作从未见过如此凶狠的目光,不由心尖一颤,讪讪住了嘴。“我不能让别的女人进闻家祖坟。”闻致轻轻闭目,紧攥的双拳在袖中颤抖,咬牙道,“给我验尸!”一旁的小花几经犹豫,终是轻声道:“死者为大,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虽然他也不愿相信地上那具泡得面目全非的尸首就是明琬,但尸首身上的绸缎衣裳和腕上的镯子做不了假,何况过了这么久,验尸也验不出什么来了。“连你也不相信么?地上躺着的,明明就不是明琬啊。”闻致嗤笑一声,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喃喃道,“她的手很细很白,怎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世子……”小花想说溺水肿胀的尸首根本无甚“细白”可言。但闻致突然狠厉道:“给我验尸!”他眼底翻涌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等待验尸结果的那几日,闻致犹不死心地派人沿河四处打听有无落水女子的消息,结果皆如石沉大海。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即便戴着镯子的那具尸首不是明琬,一个弱女子掉入湍急的冬水之中,暗夜深沉,礁石遍布,又有几分生还的可能呢?岐州多山脉,没有长安的盛世灯火,闻致在客舍之中枯坐了整夜,涣散的视线望着远处黑魆魆的山脉轮廓,忍不住地想:这么冷的天,呵气成冰,明琬落入水中时,一定还拼命朝岸边游着,就像是去年在藕池中那般,小小的身躯中满是生的敬畏与渴望。只是,这一次没有人听到动静来救她……没有人去救她啊,她当时该有多绝望!可笑他端坐府中,自以为算无遗策,沾沾自喜,盘算着明琬回来后要如何将她留在府中,留在心里……他从未想过,明琬有再也回不来的一天。天亮后,仵作验尸的结果出来了。仵作公事公办道:“因尸首泡水损坏过大,又停放了数日,已极难分辨生前身份。但其盆骨窄小,可见是未经生育的女子,身高约五尺四寸。”闻致浑身一僵,紧绷的下巴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仵作又道:“左后槽牙有损坏,右臂和左肋下有刀伤……”“刀伤……是新是旧?”闻致嗓子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对明琬的了解竟是如此之少。他不知道她的后槽牙有无损害,没有见过她衣服下的身躯,更没有留意过她是否有过旧伤……仵作验出来的这些特征可以是明琬,也可以不是明琬。仵作被他的样子吓到,忙道:“是陈年旧伤,年纪约三十至四十岁间。”听到这,别说是闻致了,便是小花的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中起起落落,最终停到了实处。只此一言,闻致紧绷的身形渐渐松懈,脱力地靠回椅背上,冷峻的眉目隐在阴霾中,看不清他的神情。“你看,我就知道不是她。”他苍白的薄唇动了动,像是笑,又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她去了哪里呢?”闻致在岐州呆了半个月,期间小花将那具疑似明琬的那具尸首火化了,骨灰不敢带回去刺激闻致,便自作主张埋在了城外山脚,立了块无名碑。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