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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联上附有十道符文,与楼中防护阵法相连,还是不要轻易触碰为好,免得受伤。”众人回头,只见初开的桃花树下站着一位年轻书生,身穿天青色直裾,黑发挽起,系一副月白书生巾。笑意亲切,望之便觉如沐春风。没穿院服,不是学生,这般年轻,想来也不是教习先生了。大约是楼中管理书卷的执事,那位师兄上前两步,行了一礼:“见过先生。请教先生大名?”他见对方气质温润,心生好感,便想与对方结识。那人不避不让的受了一礼,依然温言细语:“不敢。我姓胡,单名一个‘行’,字易知。”说罢踏进楼内,转眼间不见踪影。他身后哗然乍起,一片兵荒马乱,众人将跪倒在地的师兄抬起来,“师兄你说什么,大点声,副,副什么?”“师兄你怎么了醒醒啊!”“来人啊出事了!”很多年后,这位师兄日常给儿孙吹牛:我人生中最刺激的事,是当着南渊副院长的面,说要拆了他写的楹联。年轻书生步履沉稳,悠悠登上四层楼。这卷书用词考究,内容晦涩,程千仞读来吃力,他犹豫要不要给逐流先借本简单些的,又觉得不能以自己正常人的智商,去衡量逐流的悟性。他合上书,有些疲累的揉揉眉心,忽然感到一道视线落在他身上。程千仞转头看去,见是熟人,便微微颔首,书生报以一笑。严格的说,他们不算认识,毕竟未通姓名,只是在藏书楼遇到,聊过天。对方似乎是这里的执事,各类书籍位置熟稔于心,还帮他找过几次书。第8章借书两人没有语言交流,年轻书生站在程千仞隔壁书架,不知取下了什么书。“凡占天时,不分体用,全观诸卦,详推五行……”程千仞又沉下心去读了一章,头晕脑胀,无奈承认自己慧根不足,还是决定先借回去让逐流试试。藏书楼每层都有外借处。东南角楼梯下,置着一张黑漆翘头案。案上整齐垒着八摞厚厚卷宗,案后有一妇人盘膝而坐,捧卷细读。她穿着学院黑色执事服,墨发绾作单髻,斜插一支乌木簪。虽看不出年纪,但见爬满细纹的眼尾,便知她早已不年轻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再青春,颜色全无的妇人,静静坐在藏书楼的阴影里,却莫名让人想到‘红袖添香’四个字。程千仞行了一礼,将书册与南山后院的腰牌递上前:“劳烦,我想外借这本。”妇人接过看了看,徐徐开口:“啊,这书看的人不多,楼里总共只两本。复刻本昨天被人借走了,你手上拿的是原本。原本外借一天十两,借吗?”程千仞登时呆若木鸡。十,十两,太贵了。他借了一年的书,第一次借到要收费的。妇人似是看出他有难处:“这样,我帮你查查昨天是谁借走了复刻本,你若认识他,可以找他借。”程千仞赶忙拱手:“有劳了。”说是要查,却不见她翻卷宗,只是闭上眼,蛾眉微蹙,须臾之间又睁开:“‘南山后院’林渡之,你认得吗?”‘天生慧根,南山榜首’,被称为今年‘双院斗法’的文试之光,这样的人物谁不认得。程千仞也没想到居然跟学神撞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