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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反应,只是眉头拧得更紧了。“祝岳。”祝岳眼角一跳,下意识地抬头,被谢润钰的眼神盯得一哆嗦,凉意从脚底直直窜上了头顶。谢润钰晃了晃手里的话筒,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自视过高,好像我挺想在这儿碰到你一样。”“行了润钰,他嘴欠。”陈子喆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管他,来我陪你一起,换首歌吧,这歌我不会。”祝岳气得直咬牙,最后什么也没说,狼狈地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迎面撞上了前来送酒水的服务生,差点把东西全给撞地上,他却是连道歉也没说,径直出去了。“祝岳那瘪三最近是吃枪药了吧?说话不过脑子的,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谁给他的勇气瞎扯淡?”陈子喆开了瓶啤酒,转手给谢润钰倒了一杯,“都多大了还跟心性没长全的人似的。”“好像是工作上遇到了坎,今天心情不好。”安乐荟把袖子挽了起来,“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心情不好就容许他胡说八道了?”“没胡说八道。”谢润钰接过陈子喆递来的酒,一下就喝了大半杯:“他说的是真的。”陈子喆慢吞吞地把酒咽下:“知道了。”谢润钰失笑:“好歹给我个面子,惊讶一下吧?”“在医院的时候,琢哥出事那次我就觉得不对了,后来想了想,自我消化了一下,虽然挺震惊,但现在已经接受了。”陈子喆瞟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还应该配合你演出,苦口婆心地劝你不要痴心妄想?”谢润钰笑了两声,端起酒杯和陈子喆的杯子碰了碰:“谢了,不过,你应该恭喜我美梦成真。”陈曼的速度非常快,谢润琢到医院的第三天就被安排了手术,因为这是一场成功率并不高的尝试,陈曼担心的一晚没睡着,最后反而是谢润琢这个病人来安慰她了。谢润钰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才刚刚回到院里上夜班。连着几天的舆论压力,院里发生了规模极大的人事调动,他看在眼里,最终什么也没说。年少的时候,他是学生,是少年,以为父母过分的期望,老师加倍的要求就是最难捱的东西,日日在题海中挣扎,不断地做着重复的事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曾经十分厌恶年少的头衔,因为它的存在,使他难以走进谢润琢心里,像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终日上演着无趣的戏码。而现在,他却又开始厌烦成年人的生活,那些瞬息间就能改变的人心,远比学校里的排名竞争更残酷。唯有爱着谢润琢这件事,成为了他枯燥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乐趣。陈曼打来电话时,他正泡好了咖啡打算回去继续值班,医院大厅里的电视机正无声地播放着米穗案子的后续。即使听不见声音,他也能感受到群众的慷慨激昂,主持人秉持着职业道德没有发表个人看法,但单就她的表情来看,也能知道她是站在哪一方的。谢润钰把手机跟衣服外套一起锁在了柜子里,于是等和他一起值班的护士找他借手机,他再去更衣室找时,手机上已经多出了六个来自陈曼的电话。没有意外,陈曼不会一口气给他打这么多电话,往往是一个打不通,陈曼就会留短信,等着对方回过来。现如今她一下子打了六个,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