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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接着劝大伙别给抬回去。大伙说,咱抬回去得让他婆娘瞅一眼。宋福生:有什么可瞅的,她不作他能死?抬回去吓到咱自家老子娘和闺女呢。那娘们重要,还是你自家娘们重要?大伙说,那也得抬回去啊,总不能放这,常言道:入土为安。宋福生:山上又不是家,抬山上和在这里没区别。能安的总会安,不能安的入多深的土也安不了。咋?难道你们要给抬回村去?你们抬吧。大伙不吱声了,要是能回村早回去了。王忠玉问宋福生:“三哥,那你说,我们听你的。”宋福生皱眉道:“挖坑,就地掩埋。”大伙都帮了忙,包括宋福生在内,他让大家用手里拄的拐棍齐力给赵富贵掀进新挖的坑里,别上手抬。赵富贵的身体一动,除了上半身没咋样,头轱辘一下就掉了,四肢也断断续续的掉了下来。四肢和脖颈早已经没有血,一看就是被动物吸干的。大家又用木棍和镰刀等工具给掉落的骨头划拉进坑里。就在大伙转身要走时,宋福生忽然回眸瞅眼新埋的土包。他觉得他从来就不是个好心人,下这么大雨更是完全没必要,在这里多呆一秒都膈应,再说和赵富贵又不熟。可是他却控制不住道:“姐夫,你在附近找找木头,给木头外面刨一刨,弄干些,我给他刻个名插上。”这事儿只有他能干,别人也不认字。为了这句话,十几人下山的行程又耽误了好一会儿。开头赶路没人说话,被这事儿整的心情太沉重。后头是村里郭家老大和田喜发在前面领路说了句:“你家老三是个仁义的。”田喜发点头:“他自来就是,嘴硬心软乎。”这俩人的对话宋福生不清楚,别人也没听见。半大小子高铁头是挨着宋福生唏嘘道:“三叔,刚才脑袋突然掉下来,我真吓完了。”宋福生心想:你是吓完了?我是吓尿了,得亏有一身醋味挡着,回去还不知道该怎么和钱佩英交代呢,这个丢人。当十几个人到达山脚,还没到山底,宋福生就不用往前继续走了。因为他从望远镜里,已经看到山前那条小路的情况。宋福生看完默默递给身旁的高铁头,也不抠门了。铁头稀罕得不行接过来,感觉受宠至极。可这半大小子还没等表达“宝物”太神奇,就被望远镜里的一幕幕弄得不吱声。十几个人一一传递望远镜,看完是同一个想法:完了,完啦完啦。要不然路上不能出现这么多衣衫褴褛的赶路人,而且还顶大雨赶路。几天前,他们这些户人家刚离开村的时候,这道上哪有人影?现在却有那么多。情况如果稍微能好一点,谁能顶大雨硬赶路?十几个汉子有点儿麻爪,都看向宋福生:“咱还下到山底吗?”宋福生点头,目前这情况真得下去。都已经到了这,最好能找个老乡问清楚到底怎么了,是征兵他们逃,还是说发生了别的。这关乎到他们下一步要怎么办。要是只是征兵,那冒险一把,低调些继续藏在这大山里头。一是为躲雨,这大雨天是真不能随便离开。人下山费劲,牲口骡子拉东西下山更费劲。二是赌,赌城镇守防更着急用兵,征完年轻力壮的就会走。这些逃难的人只是活不下去才离开。赌征兵的官差没功夫来深山里翻找他们,实属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