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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师妹,yin徒,上古魔宗什么的…看来这是他上辈子的仇家给他挖的坑,泼的脏水啊,冒陈禾之名做恶事,让苦主来跟自己纠缠不清。事情如此明显,陈禾都不想费神辩解,他淡淡抬眼:“你接着说。”对方满腔怒火,就像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之处,心里更是不忿。“哼,你不要肖想那个上古魔宗传承了,那是只有女修才能练的功法!你抓走我师妹,与我五毒门结下大仇,就算你是血魔的师弟,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哈!”陈禾失笑。他将茶盏随手一丢,茶盏平平飞至数丈外的石台上,毫无声息。秋日带着凉意的风中,少年踞坐椅上,懒散而笑:“你说了一句实话,倘若我不是血魔的师弟…只怕五毒门已经派遣数位长老来豫州了吧!”五毒门弟子神色骤变,似要反驳,陈禾伸手指了指他,三分笑意,三分轻蔑:“你们不敢,原先想等蛊王滕波回来做你们的主心骨,结果蛊王一直没有消息,为了那份上古魔宗传承的功法不外流,你们来了豫州,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你一刻也等不得,急着救令师妹,擅自行动。”五毒门弟子脸色青白,一张嘴张了又闭,愣是说不出半个字。“令师妹想是妍丽不凡,劳你爱慕。”陈禾纨绔子弟模样的摸下巴。“你休想对白蜈做什么?”“哦,原来叫白蜈!”陈禾点点头。“……”第136章心事释沣其实不是在闭关。他只是需要独自一人思索,竭力回忆多年前大雪山的那个夜晚。——他的父亲领着聚合派的人在后面追赶,风雪漫天,难以辨清方向,积雪足够没顶。释沣无法甩脱那些追踪者。这是大雪山的寒冬,到了半山腰,连动物都难以看见一只,千里冰封。他放任伤口被冻住,淡淡的血腥气也早就被风吹得半点不剩,饶是如此,那种紧绷的杀气仍然萦绕在心,气血翻腾,就像一只手残酷的伸进胸腔不住搅动。心口抽搐,突突跳动的脉搏,将刀剐似的尖锐疼痛传到四肢百骸。是最接近死亡的感觉,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那时释沣修行将近三百余年,天赋根骨即使放在北玄派,也是难得一见,同门甚至为他师父南鸿子担心,半开玩笑的天天说着“倘若比你师父更先飞升,这要如何是好”。在释沣的人生之中,除了在梧城做释家幼子,病重不得重视的年月,释沣已经被南鸿子与北玄派教出了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自傲。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能力,三百岁不到的大乘期修士…即使之前面对北玄派岌岌可危的险境,甚至是只能选择杀死南鸿子,突围而出时,释沣也没有这样的憎恶过。原来有一种东西,不管修为多高,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无法摆脱。“你逃不了!”“聚合派世族修真之家,孩子一出生,血脉就由亲人所握,你生是乐家的人,死也是乐家的魂,这是你永远摆脱不掉的烙印!不听从你祖父与父亲的命令,只有生不如死。”风雪声里,那嚣张又愤怒的吼叫声,似乎又近了。——他们果然准确的追了上来。“你依靠真元强压这种痛苦,能熬多久呢?十天,半年,还是永远?”讥讽的笑声,来自他的兄长,乐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