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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人是鬼?好可怕啊!“跑什么!”伴随着一声低吼她的胳膊被人从后面狠狠扯住,因为力道太大整个人跌到墙边,心里一阵绝望,抬眸去看扯住她的人到底是谁?!方才她想过可能是夜晚轮班的守卫在追她,可能是路过的太监在追她,也可能是从宫墙外钻进来的野狗在追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皇帝在追她!“皇上怎么在这?”她大大松了一口气,却也要哭了。若是换了旁人这样追她拉扯,恨不得上去用手臂狠狠打他几下,可他是皇帝,她为了小命也不敢这么对他。手臂叫皇帝擒住,视线定格在她掌心被血渗透了的丝帕上。“臣妾没弄坏那尊珊瑚。”于心然立即明白皇帝是来兴师问罪的,立即辩解道,手臂挣扎着企图缩回右手背到身后,然而皇帝的力道太大,她难如愿。皇帝凝视着她,脸上有些恼意,眼神有一瞬间的难以置信,启唇想要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来。她掌心的血根本就没有止住,这么被他握着血便顺着白皙手腕往下流,愈加触目惊心。“你打算就这么滴着血走回去吗?”沉默片刻,皇帝平静下来后问了一句,喉咙有些干涩,连声音都有些怪怪的。于心然侧过头去看,才发现一路过来地上的血滴,“臣妾并非故意的。”“你、”他听了她的话恼怒起来。于心然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皇帝像有一堆话要训斥,最后却生生咽下,“跟朕回灵兮殿。”“啊?”没有再重复给她听,皇帝扯过她的手臂拉着往回走。于心不得已跟上他,根本猜不透皇帝是什么意思,是要当场叫那尊珊瑚指认她好定罪吗?***灵兮殿内的情形,同前几日月华殿一模一样,大太监将太医院的御医都请来了。只不过那日是皇后发癔症,今日是贵妃弄伤手。于心然局促不安地坐在木塌上,展开手心任由太医为她清理伤口。“有刺扎在娘娘掌心里,须得一一挑出来。”太医战战兢兢地禀告。皇帝就负手立在木塌边,视线淡淡落在于心然身上,“仔细去干净。”他吩咐太医道。“臣遵旨。”太医回道。皇帝狭长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处,仿佛他只要稍微做错一点,脑袋就不保了,这真是要命了!当日皇帝肩上伤了也是他诊治的,也没此刻紧张。掌心有两处的商最严重,若非太医诊断,于心然真不知道原来还有珊瑚刺扎在里面了,若回宫只让一喜随意包扎,怕是许久都好不了。接下来,太医院的医女要将刺挑出。于心然是个能吃痛的人,可是银镊子触碰到掌心伤口时还是微微蹙起眉头,下意识地要缩回手,医女察觉后立即停下了动作。“别动。”皇帝先一步拦在她身前,按住了于心然的右手臂,转而吩咐医女,“继续。”满屋子的静默,明明御医太监宫女站了十多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点响声。直到医女终于将伤口之中第一根刺夹了出来,放置到小瓷碟子里。于心然咬住了自己的唇,额头上冒出薄汗来,忍不住呜咽一声,她的手好疼。皇帝就立在她面前,指挥着医女继续清理伤口,只要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皇帝素色常服的镶玉石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