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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教我武吗?”贺康弯腰问他:“你想学什么?”桓祈挺直了腰杆:“能保护人的那种。”贺康好笑地问他:“你要保护谁?”本以为桓祈会说几个青梅竹马的名儿,哪知他却一本正经道:“我要保护我父皇。”贺康笑容滞在脸颊上,带着他都察觉不到的涩意说道:“你父皇是我护着的。”“所以,”贺康顿了顿,“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桓祈伸出手,翘了翘小指,“拉钩钩。”贺康也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小指,郑重道:“一言为定。”于是贺康便日日进宫来教桓祈练武。其实也不是耍什么刀枪棍棒,也就扎扎马步练练拳什么的,并许诺他,如果表现得好便给他看贺家刀法。为此,桓祈每日一边扎马步一边背四书。贺康其实也就给他使过一次刀法。后院有一棵参天的槐树,密叶似网若伞,织着零星的小白花,他就在树下给桓祈舞刀。剑法讲究快,刀法讲究狠,拿起刀的贺康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桓祈在远处瞧着,不见他身形,只见刀上芒,一时刀光映日,只觉畅快非常。贺康身影极快,劈砍刺扎是极有力的,恰如闪电之势,使得破风之音阵阵传来。飞鸟扑翅飞走,槐花簌簌落下。贺康收了刀,看向桓祈时,却意外发现桓虞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他有些脸红,不知刚刚这刀舞得怎么样,也不知桓虞是否会喜欢。——早知桓虞此时会来,他定打起十二分精神舞刀,绝不只是糊弄小孩这般。他有些懊悔,看见桓虞没有表情的模样,心里惴惴不安。一时间他心里思绪万千,看着桓虞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面色怎么这么苍白?他是不是瘦了?有的人明明握上刀是自在的,劈风斩雪马下生风快意之至,可是放下了刀,却又瞻前顾后患得患失了起来。贺康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槐花轻轻落在他的头上。他想,只要桓虞对他招手他就过去。桓虞侧耳在听桓祈说今天的课业。于是他想,只要桓虞给他一个眼神他就过去。桓虞在听桓祈说到今天的午膳。后来他想,只要桓虞看他一眼他就过去。像有什么心灵感应似的,桓虞缓缓移眸看向了他,贺康觉得他那双眸子像是有什么术法似的将他定住了。他迈不开腿,心重重地跳动了起来,看着桓虞朝他走来。一步,两步,三步……一下,两下,三下……桓虞牵着桓祈走到了他面前,停了下来。贺康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心要跳出来了。桓虞伸出手,摘下了贺康头上的那朵槐花,放到了贺康的手中:“怪傻的。”贺康跟上桓虞,面上止不住地笑。桓祈右手被桓虞牵着,左手牵着贺康,偏头奶声奶气地问桓虞:“他怎么这么开心呀?”桓虞看了贺康一眼,没有说话。桓祈这个年纪就好打破沙锅问到底,于是他又将头偏向另一边问贺康。贺康一手牵着他,一手拈着槐花放到鼻边嗅着:“就是很开心啊。”四周都是槐花的清香,扑簌着扑簌着落进了心里。也不知在东宫呆了多久,从东宫出去时月上梢头,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桓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