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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他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一个梦还是他的灵魂当真回到了他先前生活的那个时空,见到了父母兄长现如今的模样。“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不知,我总觉得是我父母兄长太过想我,所以找到了现在的我。”沈歌喃喃道,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荀飞光安慰他一番,似乎不怎么见效。用过早饭后,一行人继续往道宁府赶。不知是否昨日做的梦仍在影响着沈歌,他一整日都蔫蔫的无甚精神,也不说要骑马,午饭让用什么便用什么,用完午饭继续钻回车上望着外头发呆。荀飞光哄着他说话,他勉强打起精神来,说不了一会儿又走神。荀飞光以为他只是被梦勾起伤心事,便给时间令他自己走出来。不曾想,当晚在客栈内投宿时,沈歌又做起了噩梦。荀飞光光着脚板踩着木屐往他房里赶,沈歌一边默默流泪,一边喃喃自语。韶信与绿枝都赶到一旁,荀飞光低声自语:“怎会如此严重?”“兴许被魇着了。”绿枝话里透着担忧,“老爷,我们明日请个人来与他看看吧。”“明日再说。”荀飞光低声吩咐,“去拿安神的丸药来,先喂他吃一丸。”这次出来之前,徐老特地为他们准备好大量常用的丸药,治头痛脑热、腹泻跌损的,什么都有,安神的丸药也带了一瓶。绿枝低低应下,快步去找安神的丸药,还着人去灶房快快烧了热水送上来。荀飞光等不及热水,拿到丸药后微微捏开沈歌的嘴,就着冷茶与他灌进去,又给他拍拍背,免得噎着他。沈歌这模样,荀飞光不放心回去睡,又在他身旁睡下,照顾他一夜。沈歌第二日醒来见他在身旁,心里明白又给他添麻烦了,不由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荀哥,你们昨日是否又没睡好?”“总比你睡得好。”荀飞光望着他,“你昨日还是做了同样的噩梦?”沈歌点头,“我还是梦见我父母了,我喊了他们一整晚,他们却什么也听不见。”荀飞光伸出温热的大掌摸摸他的额头,“不要想这事,兴许就梦不到。”沈歌应下,神情却有些阴郁。沈歌这两天又是做噩梦又是赶路,眼下已有一块青黑,人也迅速瘦了下去。蛮子见他这模样,跟着担忧得不成,绿枝去买安神的药材时他连忙跟在身后去了,回来便去厨房煎药,待凉一些亲自端给沈歌喝。沈歌自己已这副模样,还不忘安慰他,只道要下场科考,心里头紧张,所以才做噩梦,过几天便无碍。沈歌说是这么说,心头却也担心得很。若只是情绪问题,他自己努力往好的地方想,多想一下便能调整过来。如若不是情绪问题,而是身体出现问题,导致晚上做噩梦,那事情便要严重得多,也不知是否能治。沈歌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身体似乎真的出了问题,一连三晚都做了一样的噩梦。哪怕他已经知晓是做梦,强令自己醒来也醒不过来,而他的心情也一直极低落。不过短短四五天,他在荀家庄养了大半年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rou便全部掉了,手腕瘦得令荀飞光惊心。荀飞光再顾不上他还要参加科考的事,当下令韶信掉头,一行人快马加鞭往另一条道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