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第2/2页)
那石洞里的乳石还要莹润好看,指头纤长有力,指甲圆润饱满,那些枯草在那指头间穿梭编织的时候,叫阿木看入了迷,常常自己的手就忘了动。顾临停下来等他的时候,他又迷糊的想睡觉,抓着手里的草,脑袋就迷迷糊糊的往顾临身上靠,一直到顾临喊他的名字他才清醒点。床边的枯草掉了一地,他还一只蚱蜢都没有编出来。最后实在是有些懊恼了,把手里的草团一团捏一捏,放在顾临编好的那只旁边,赌气的说:“编好了!”顾临也不说话,只是轻轻笑,又拔了一份草放他手里。阿木只好认命的继续学。也不知到底编了几次,阿木终于成功了,两只蚱蜢放在他身上,一只顾临编的,一只是他编的。对比下来,顾临的那只光滑漂亮栩栩如生,他这只毛毛糙糙不说,还特别的小,脑袋圆圆,丑呼呼的。阿木把两只蚱蜢放在手里看着,笑了起来:“怎么编都没公子的好看。”顾临低声说:“再试试。”阿木却摇头,他抓紧了手里的两只蚱蜢,闭着眼睛打着哈欠,实在是困的不行,眼睫都是湿濡的,眼角还有着泪珠子,咪呜咪呜的嘟囔:“公子,我困。”顾临叹了气,又把手放在他腰间:“睡吧。”听到这两个字时,阿木几乎是立即就沉入了梦乡,只是顾临手心里传递的热量远远没有前几次那么强烈了,并且断断续续,仿佛是枯竭了般叫人不安。睡梦里,阿木还在担心着,他记得顾临没有血色的唇和眼角黯淡的疲惫,可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得没有他办法睁开眼睛。然后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云朵的嘶鸣声音,舔着他脸颊湿漉漉又粗糙的舌头,热乎乎的鼻吸。还有……许多的人。有钱笙,有周兴平,有破庙里的欢言欢心,有阿娘,有许许多多他见都没有见过的人,他们的腰间佩着长刀,和周兴平的不一样,那刀都很长,刀锋几乎都划到了地上。他们把他阿爹的那把短刀放回了他腰间的小袋里。再然后,他们想背他起来,可他死死拉着顾临的袖子,分都分不开。这时钱笙走了上来,掐掐他的鼻子,掐掐他的脸,想要弄醒他。阿木忙踢腾两下腿,坏心眼的钱笙,在他梦里还要来欺负他。钱笙拉住他的腿,紧紧绷着的脸上有了笑意,眼睛弯得像朵桃花瓣,说:“跟头猪似的,什么情况了还在睡。”阿木不想理会,反正是他的梦,他想干嘛就干嘛,仍然死死拉着顾临的袖子。一旁的周兴平叹了口气,上前来,两手那么一扯,直接就撕开了顾临的袖子,把他们两个分开了。阿木难受的哼哼,伸了手还想抓,却被一个不认识的人背了起来,梦里那人的脸看不清,模模糊糊的,只知道他的背脊很宽很暖,却有股叫人不喜欢的铁腥味,就跟被放了血的小鹿死前散发的味道。他说:“主子,再撑撑。”什么主子,什么撑撑,阿木听不懂,只觉得这梦好奇怪。可是他也没法想多,后背暖呼呼的舒适感,听到钱笙声音时的放松,叫他即使是在睡梦中都觉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