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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躺着。日后我经常庆幸,那时候我们最起码没有全身□,虽然我会后悔那一:“不知道啊。”“别这样嘛,”李竹笙说,“太不够意思了。”我干脆坐起来,问:“好吧,你要问什么?”我对李竹笙是感激的。上次那件事也没听他声张,陈啸虎闹的时候他还帮忙拦了一下,知道我与众不同他也没刻意避嫌,无论什么角度来说,我都欠他一个人情。李竹笙坐起来,说:“我想追她。那女孩儿太漂亮了,而且她身材很好……”我愣了一下,觉得他有些太轻浮了,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追人家?不过也不管我事,我说:“好。”“那你帮我个忙?”“嗯。”“帮我写封情书吧。”“……”“你写字好看。”我又躺下了,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我还没给孟穹写过情书呢,怎么能先给一个女的写。于是我说:“你自己写,我帮你誊写。”后来我帮他抄了一遍。李竹笙是个典型的理科生,写字很混乱,都粘在一起,分辨很长时间都不知道他写得到底是什么,尤其是他还想引经据典,许多诗词都是我没见过的,到后来也懒得给他查了,看着是什么就写什么。李竹笙在高中的时候谈过恋爱,但是大学还是第一次主动追女生,那时候还不流行当面告白,大部分都是写一张纸条过去,李竹笙很紧张,托人把信放到荀桦宿舍里之后,才发现他忘了署名。不过这些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考完试我就直接回去了,而李竹笙害怕被拒绝,所以他是在考完试那一:“哈哈,我就问问。”我说:“喜欢。我只喜欢一个人。”李竹笙松了口气,没继续纠缠。我奇怪于他为什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可晚上我就知道李竹笙是什么意思了。大学不会熄灯,我们寝室都是十一点关灯,刚一关灯我就听到楼下有非常吵闹的声音,一个女孩儿快要哭了地说:“别闹了——求你们别闹了!”其他的女孩儿就笑嘻嘻地说:“帮帮你嘛,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一群女生在楼底下酝酿了很久,开始喊楼了。她们喊的是我的名字。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后面就放松了,只当她们喊的是别人的名字。可李竹笙并不轻松,他坐在阳台上,一g"/>接着一g"/>的吸烟,有时候回头看看我,半什么,做什么,他都愿意。他的‘愿意’让我忍不住想回报他,在一些无关轻重的小事,能迁就就迁就。更何况,孟穹现在已经有很大的改进。他在外人面前已经非常正常,内心仅有的一点彷徨和愤怒,都能掩饰的很好。我读研一的那一年,赵耳朵也考上了这所大学,他以市第五十三名的成绩进入医学院。这在赵家是史无前例的,赵国栋非常高兴,连忙叫着我和孟穹来吃饭,饭桌上说要我帮忙照顾一下他。我对赵耳朵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会模仿别人的声音、耳朵会动很会搞笑的时代,突然见到他觉得有些无从适应。他变得很高很瘦,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像是瓶底一样厚,脸颊瘦削,只有他笑得时候才隐隐有小时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