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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容华仍不气,只暗中摆手,叫宁秀劝说着有些李婉歌,先不要开口。“哦,不知这位......”“老夫姓茹,家父起名继祖,这是小儿茹耀,现年十四。拙荆,茹张氏。”这中年男子一开口,话语倒是清楚。原本练容华也不便见外男,不过说起来,这几人尽数也论的着几分八竿子才勉强打着的亲戚。再来,此地都是丫鬟、婆子,便是李婉歌也在,这也就妥当了。练容华暗中也打量了,这一家人穿着不差,外人瞧着也不是甚么穷苦人家。不过嘛,练容华早早就清楚了这一家人的底细。这茹继祖虽也姓茹,实则跟茹白枫之父关系甚远。不过原先祖籍在一块儿,论着一地儿的,多少沾点口舌上的亲疏。当初,茹白枫幼年时父亲早亡,家中未有男丁。是以,原先争下的那点家业也尽数被族中一应分润了。说些不好听,便是未分润,茹白枫还小,她老子娘不当事儿,那家业本也就保不住。分润了家业,好歹一众人也不算太丧良心,也将茹白枫养大,到了十五六送出了闺阁。此后哪里晓得,这茹继祖一家不知如何冒了出来,三言两语,话说的巧妙又是落人脸,只说那些个亲戚不当事,当初做了遮羞之事,欺负孤儿寡母。因觉面子难看,原先赡养茹白枫之母的亲戚只得将老人送出,只叫茹继祖一家领走,落个安生日子。这般一来,茹白枫这儿也得罪了原先亲戚,如今早早没了半分往来。茹继祖一家领了人,仗着几分疏远的亲疏,便开始朝茹白枫要钱。原先茹白枫身在丰府,大门不出,外头的事儿哪里晓得。刚开始得知老娘被接走,心中还有些慌乱。谁晓得茹张氏也是个能说会道的,加之茹白枫多少对分润家业众人心中有几分怨气,是以那会子也认了亲戚,还十分欢喜。可这日久见人心,茹张氏时常要钱,才接走半年,便同丰府定下了每月三十银子的养老份银,此时茹白枫才惊觉事情不对。可到了这时,已经大事皆去,无可挽回了。茹继祖此人,倒是读过一年半年的书,拾得几个字。可惜无甚家业,家中度日艰难。直到他偶尔听起茹白枫嫁入丰家,又听闻她老娘之事。辗转之下,想出了这主意。这些年,茹继祖一家日子过得也痛快。如此一来,茹继祖时常端着架子,自觉十分自豪,认为自己是个大智之人。练容华此刻听了,便笑道:“原是茹伯父一家,原还有这一门亲戚,我却半点不知。我是小辈,原先该我这儿先送一份礼才是。如今倒好,叫您先来了,可是折煞我了。”茹张氏笑道:“夫人哪里的话,我们也是守礼和善人家。知晓您进丰家时日尚短,不晓得也怪不了您,所谓不知者不罪。再论起来,也是茹丫头不懂事,必然是没把咱们这一门亲戚同您交代清楚。不过说起来啊,茹丫头也不容易,她们本家的亲戚坏的肚子里冒了油。上好的良田,却说她们母子种不了,便尽数分了,叫她们娘两孤苦无依。夫人,不是我夸自己。咱们家那真是出了名的仁善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