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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孔奕秋一眼，扭头低声问施燃：“爸爸你终于亲了亲爸了吗？”

“……”

“孝燃说爸爸也叫父亲、阿爸、爹地、爹……”她掰着小手指数着，叹了口气，“啊，好多呀！就是没有亲爸。”她摊开两只小手，耸着肩摇摇头。

孔孝燃抬头看天花板。

施燃看着她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说话的语气愈见老练，一脸疑惑地看向唐露薇，唐露薇满脸无辜。

“呃，那嫣燃打算怎么称呼亲爸呢？”施燃还是积极配合。

“奶奶说我们可以叫亲爸爹地，因为她是香港过来的嘛，但是我和孝燃都觉得叫爹比较好。”她附在施燃耳边道。

“……”

“好吧，既然你们商量好了，那就这样叫吧。”施燃憋笑。

“爹！”两人异口同声道。

孔奕秋还没理清头绪，见他们说着不是悄悄话的悄悄话，未待开口，就被这霸气的称呼给震得三魂跑了七魄。

两人喊完后像是提前演练好的转身扭着屁股一溜烟躲到唐露薇身后。

“？”

唐露薇见他一脸茫然的表情，摇摇头，“看样子当真傻了不少，你忘了你给孩子取的名字了吗？”

孔奕秋想了想又一脸疑惑，他认得唐露薇，怎么会把那件事给忘了呢？“可是，怎么会有两个？”

“买一送一。”施燃答道。

“哦，啊？”

唐露薇坐着聊了一会儿，就领着俩孩子回去了。

孔奕秋醒来后被告知这人世已变迁了五个春秋，一时难以接受，他的意识还停留在施燃推开他转身离开的瞬间，他呆立原地悲痛欲绝，然后一辆车朝他猛冲过来，那一刹几乎感觉不到疼痛，甚至觉得是一种解脱，如果他再也不愿回头看他一眼，那么死去要比活着来得轻松得多……

至今他还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个极其漫长而又压抑的噩梦，看不见一丝光，断断续续地听见他爱的那个声音远远传来，他想要循着声音过去，却分不清方向……

“怎么了？”病房又只剩下两人，施燃握住他的手柔声问。

“我还是有些无法适应。”孔奕秋扶额。

“头还痛吗？”施燃摸摸他的脸关切道。

“还好。”

“慢慢来，不要想太多。”

孔奕秋点点头。

“看到孩子好像不怎么开心？小孩子很敏感的，你这么冷淡他们能感觉到。”

“对不起，我原本想……”

“别想太多，我没有怪你，这些年他们让我体会到做父亲是一件很幸福很伟大的事，我觉得这样很好，真的。”施燃声音如风，目光如水。

孔奕秋呆呆地看着他，低头轻叹一声：“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那么自私，做了这种过分的事，还拖累你这么多年，对其他人也是……没有尽到一丁点责任……”

施燃起身将他揽入怀中，“因为我爱你，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孔奕秋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唇齿相碰……

正待加深这个吻，施燃扶住他的双肩将他推开，“有一个病人需要去查看，你好好休息，一个人不要随便下床乱走。”说完急匆匆离开。

孔奕秋颓然往后倒下，果然……?

☆、婚礼

?　　初秋，风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