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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一年里无数次练习的,与他哥哥那般温柔的笑,只是,他的笑不可能有哥哥的清澈纯粹——他的手,沾了至亲的血。在空里,有无尽的厮杀,对敌人,对曾经的同伴……只要是能提高能力的,那个男人可以不择手段。沐寒诀学得比任何人都认真,他资质本就上佳,加上那简直像是自虐般不知昼夜的练习,他很快成为空里排得上号的杀手。便是那时,他的“师父”赐了他“绝影”的称号——空的杀手只有排得上号才有资格拥有名字。虽早已在调查沐寒诀时知晓,亲耳听着沐寒诀用平静的语气讲述着那些不堪的往事,赤炎烈还是感觉心尖泛着阵阵疼痛,那个男人,当初不该让他太过容易地死去。感觉到从赤炎烈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意,沐寒诀却只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你也与我说说你入空之前的事吧。”赤炎烈敛下杀意,靠着沐寒诀的肩道:“你也早该知道,我并非赤天霖的儿子,我的亲生父亲是赤凌霄,赤天霖恨赤凌霄的不辞而别,所以在我四岁时就把我送进了空,在人前又表现得对我极其宠爱引得其他皇子怀恨在心并伺机报复,他无非是想通过我报复赤凌霄。”的确,正如赤炎烈调查沐寒诀,沐寒诀也曾让人详细查过赤炎烈,许多于别人而言是秘密的事,他也清楚得很。“东辰那边赤凌霄也差不多要出兵了,之前按兵不动,不过他不屑与几乎被架空的南黎为敌,如今……呵,他可不会看在我是他儿子的份上就乖乖将东辰交到我手中。”对于东辰王,赤炎烈还未放在眼里,倒是他那个父王……可不要让他这个做儿子的太失望才是。“是啊,真正的战争就要开始了。”雪,还在不停地下;天,又愈加地凉了。时间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在赤炎烈与沐寒诀的共同治理下,南黎国之前被赤天霖故意架空的缺漏都差不多已补齐。如今的沐寒诀上朝时依旧一身如雪的白衣,只是他的位置不再是与众臣同列,而是正大光明地坐在赤炎烈身侧,与他一同睥睨朝臣。对赤炎烈与沐寒诀之事,民间还有不少议论之声,朝中大臣却因看得赤炎烈坚决的态度而再不敢多言。如今皇上对白衣卿相不过一时兴趣,待这兴趣过了,皇上自然会恢复后宫——大多数人心中都抱着这个想法。飞鹰时不时传来边关被犯的消息,然东辰未发,之前南黎又大败苍野与启赫,如今各国虽有意挑起与南黎的战事,却都不敢有太大动作。赤炎烈登上帝位的第一个除夕夜却未在宫中摆宴,罢朝三日,让林言吩咐下去取消除夕夜一切安排后,赤炎烈便与沐寒诀商量着如何过除夕。其实除夕对两人而言并未有何特别之处,守年夜,吃年夜饭,放炮竹……除了照常吃饭外,别的完全没必要。倒是新春之日,沐寒诀与赤炎烈起了个大早,赤炎烈吩咐人找来红纸,两人便在御书房中拼起了新春对联。几番比试之后,尚分不出胜负,沐寒诀便搁了笔,拉过赤炎烈的手道:“走。”便朝外走去。赤炎烈的手在寒冬之季冷得跟冰块似的,沐寒诀手掌的温度传到他的掌心,赤炎烈不禁勾起唇角,不知何时,他竟开始迷恋这小小的平淡的幸福。一路小跑着到了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的院中,不顾头顶还下得没完没了的雪,沐寒诀便与赤炎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