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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冷淡倨傲,但赵言蹊却知道这理所当然,她完全可以毫不关心,在南越做她的王储,来日登上王位,成为南越之主。他也明白即便母亲再思念,以萧函现在的身份,一举一动都会引人注意,而不是能随便行事。萧函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似乎已经知晓他还想要说什么,“说吧,你想听什么。”赵言蹊想知道的自然是更多有关萧函的事,尽管那日她已经说了一些,但许多关键事情依旧未提,她流落到南越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王储,这些都令他们疑惑重重。关于为何成为南越王储一事,萧函叙述依旧那么简略,淡淡道,“我老师是南越长老韩岭,我养母是萧氏家主,南越内乱之后,我便被选为王储。”这说的毫无任何跌宕起伏,但赵言蹊知道过程定然没这么简单,单是想想也定然是步步惊心杀机,凶险万分,让他们难以想象的。137、替身明珠萧函对见不见此世的亲人卫国侯长公主他们这件事,都持以无所谓的态度,非是她凉薄。而是早已预料到另一身份揭露后,再见面就不可能再有简单纯粹的亲情了。就像是赵言蹊此时在这方宫殿里似有若无的拘谨,就连问一句,“你,要不要回公主府看看母亲。”这都是谨慎小心商量的口吻,不敢有所逾越。也许他心里清楚知道面对的不是血脉相连的嫡亲meimei,而是未来坐拥一国的天子。君父之道,如同天理,刻入大夏每个人的骨子里。换成其他女子,不认父母皆是违背人伦大不逆的不孝,但萧函是南越的储君,她无需尊大夏的皇帝,也不受皇权孝道的压制。便是此时她要与卫国侯长公主断绝关系,最多也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非议,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更别说放在远方的南越。这也是为何来见萧函的人是二哥赵言蹊,而非卫国侯和赵怀庭。前者是萧函血脉上的亲父,后者长兄如父,在大夏这个男尊女卑,未嫁人的女子要仰仗父兄而活的地方,于情理上天生便有种压制。萧函的亲生父母是卫国侯与长公主,和她已是南越王储这两件事早晚会公之于众。若是传扬出去,可能还回会让人生出误会,以为大夏故意借以亲情父权压制这位年轻的南越储君,影响可大可小,还会产生后患。从各个方面来说,卫国侯这种祖上为开国元勋,数代屹立不倒的权贵出身,自然心思敏锐,深谙其中门道,处事熟稔,懂得顾忌影响,也能为亲女减少麻烦。萧函看破了卫国侯的意思,但不得不说,这些人真的想多了。弯弯绕绕的老实说还没有韩长老当年夺权上位来的干脆利落。其实她一开始的目的真的只是单纯想见昭华公主等人一面而已,她不觉得有什么复杂的,真正复杂的不是人心么。自她回到公主府以后也没感受到多少简单纯粹的亲情,反而更多是格格不入。生于王侯之家,要在意的东西太多太多,能有多少纯粹感情。萧函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必了,你替我问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