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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傅深点了点他:“这要是在燕州,你现在已经被拉出去打军棍了。”“话头是谁先挑起来的?”严宵寒知道他只是虚张声势,越发蹬鼻子上脸,“好不讲理。”傅深其实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好恶狠狠地夹了个包子堵住了他的嘴。待用完了饭,严宵寒推着他到外面溜达消食,两人这才将饭桌上的话题重新拾起来:“那件案子进展如何?这两天你应该已经查到了不少东西,真不继续查了?”严宵寒:“我说的‘不管’,就是字面意义的‘不管’,皇上已经令顺天府会同刑部与大理寺一道查案。金吾卫的事,不归我们飞龙卫管。”傅深嘲笑道:“哟,闹了半天,原来是人家把你们踢出来了。你还跟我这儿装大尾巴狼,嗯?”严宵寒无奈又好笑,一低头,恰好与傅深目光相对。他居高临下地站着,那双优美深邃的眼睛里潋滟着纵容的笑意,神态轻松自然。据傅深观察,严宵寒在人前的状态一惯紧绷,不是说他紧张,而是他的言行都太过精准,连游刃有余和漫不经心都像是设计好的,像一只滴水不漏的铁罐子,最真实自然的反应全部藏在厚厚的铁皮之下。然而今天不知怎么,他忽然抛弃了伪装与防备,整个人原地化身成一个大写的宁静温和。傅深被他盯久了,居然觉得有点脸热。他承认自己早已动心,不过是因为两人之间多年渊源,傅深自认不是个肤浅的男人,谁知现在竟也会被美色晃了眼。严宵寒注视着他慢慢红起来的耳根,笑了一声,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我还以为你把人骗到手就看腻了,想不到侯爷……还是挺喜欢我的?”废话,眼都看直了,还想怎么喜欢你?傅深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义正辞严地说:“手收回去,瞎摸什么?说正事。”严宵寒从善如流地“嗯”,然而一时得意忘形,没压住上翘的尾音,立刻被傅深鸡蛋里挑骨头:“别‘嗯’的那么讽刺,重新‘嗯’。”严宵寒:“……”玩笑归玩笑,两人回到跑了八千里的正题,傅深道:“就算皇上不让你插手,你肯定也私下里查过了。有什么发现?”严宵寒不置可否,反而问:“你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这么关心?”傅深:“好奇。”严宵寒:“你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穆伯修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傅深眯起眼:“既然你要这么问,那我也想问,你今天来找我,跟穆伯修案没有一点关系吗?”严宵寒静静地注视着他,二人在沉默中对峙。“好吧,”严宵寒率先退让了,“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有点疑问。我让人去查穆伯修的身世背景时,听说一个月前也有人来查过他,这是其一;东旺村发现的那具无头男尸已经腐烂了,只能从衣着和随身物件上推测他是穆伯修。但砍头的目的是为了让人认不出这具尸体是谁,那为什么凶手还留下了能证明他身份的白玉扳指?不合常理,这是其二。”“穆伯修最初供职于豹韬卫,后来转调金吾卫。我记得去年有一天,你曾跟我提到过豹韬卫。”傅深凉凉地道:“严大人,你是炮制了太多冤狱,已经忘了怎么正常查案了吗?”“不合常理的还有你,”严宵寒继续道,“俞青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