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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千万年冰山难靠,冬雪不融。素绢心底默叹了口气,再为小姐接过茶碗,便不再说下去。忽然,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在台下一声惊悚尖叫,“呀!不好了!那老虎好像疯了!它发疯了!”——那只老虎骤然间失控发疯了。众人尖叫的尖叫,吓得魂飞魄散,躲桌子,藏假山。慌的慌,跑的跑,仓皇踉跄,场面一下乱了套。蔻珠婆婆刘妃的脸白得吓人,差点没吓晕死过去,半天没回过神。事情发生得太急又毛骨悚然。那驯兽师也慌了,手足无措间,怎么都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又是用棍子打、又是用鞭子不停抽赶,可老虎却越来越亢奋。之前的乖巧温顺仿佛只是一场幻影,它的整个兽性像是被人为故意激发。这是腊月深冬的严酷冷气,天上的大雪被一阵阵大风吹得歪七八斜,雪风灌着肠,那老虎,发疯似又一连声的仰天咆哮,风雪中,跑得是越来越块,如雷如电,如箭如矢。袁蔻珠完全给弄呆了,她好半天也没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侍女素绢拉她提醒她:“小姐,赶快跑啊!跑!”与之同时,好巧不巧,那老虎谁也不跑去进攻,偏偏直猛冲向坐在蔻珠身侧的丈夫,李延玉。袁蔻珠舌桥不下,她似乎意识什么,正要只身去为丈夫挡——“王爷,小心啊!小心!”有人已经抢先了她一步,是蔻珠的同父meimei,袁蕊华。也是平王的侧妃,京里很多人都叫她小袁氏。***“究竟怎么一回事?!”还好属于有惊无险。蔻珠的婆婆刘氏惊惶震怒。有侍卫利落飞快上场,索性已经率先制住了那发疯狂兽。袁蕊华娇躯还趴在平王李延玉上半身一动也不动。展开了双臂,杏红色宽幅大袖,在对方身上逶迤摆出华丽醒目的姿态与弧度。——她这是拼了命不要去保护这男人,为他护架。两三个侍卫很快将那年轻女驯兽师给架上来。女驯兽师:“草民该死!望王爷与娘娘恕罪!草民、草民也没想到这畜生今日会变得这样!草民该死!”刘妃:“你自然是该死的!你快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么,好好的,这畜生为什么会兽性发飙、跑下台攻击人?!”“阿弥陀佛!……”刘妃又看了儿子李延玉一眼,“幸亏咱们王爷他没事……你说,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说出来,我饶你不死!”女驯兽师颤颤跪地上,全身无力地哭泣哀求道:“草民真不知今天这桩意外到底是何原因,草民其实也很奇怪,草民没有受谁的指使呀!”刘妃:“你没有受谁指使?——是么,如此说来,这老虎,好端端会在台上发疯攻击人,就是你的全责了!来人!”刘妃一声令下,“将这贱民给我关押起来,我要好好彻查此事!”“……”事情在极度紧张气氛中又过了两天,蔻珠的婆婆刘氏,她的四十三岁寿辰就这样以一场惊天动“表演”结束而散。刘妃说了要彻查此事,又因为,她的整场寿宴筹办,全部是由儿媳袁蔻珠负责cao持,所以在袁蔻珠身上,不免有了诸多疑点重重。刘氏经历了这一场吓,她大概从心底里生出对蔻珠的猜忌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