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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渺小？”

祁门简直要掐死他，一字一顿：“对我说的话！”

“你？你——你是个有高级趣味的人。”叶凡真诚赞美。

祁门几乎倒吸一口凉气：“你真以为我不会揍你？”

叶凡皱眉：“建议不要，我会自动反击。”

祁门眼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死死盯着叶凡，嘴唇几次开合，硬是没说出一句话。

直到叶凡无辜地眨眨眼。

他才仿佛抽掉全身气一般，恶狠狠瞪了叶凡一眼，愤愤转身。

“算了，回去！”

似乎还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嘟囔声——“今天真他么是失败。”

叶凡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微妙。

糟糕，好像欺负过头了。

虽然一开始确实还沉浸在美景中，有点愣神。但是祁门问，有没有什么想对自己说时，他就清醒了。

毕竟，那种热烈得像宠物狗一样的眼神，根本无法无视。

直白得一目了然，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季望曾经说过。祁门看上去混的很开，像有一大帮狐朋狗友的样子。其实是个很不擅长交朋友的人。

认准朋友时，总因为过于强烈的情感，做出奇怪的行为，最终把事情搞砸。

刚开始听到这话，叶凡还不太明白。

但后来相处一段时间，才发现季望真的没有夸张。

几乎让人招架不住的热情，一开始很是头疼。但渐渐习惯后会发现，那份笨拙的努力背后，是单纯的真诚。

叶凡苦笑一下：祁门这傻孩子，根本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嘛。

自己早就把他当成朋友了啊。

叶凡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想叫住祁门告诉他自己对这份礼物的喜欢，却突然看到头顶划过一道银光。

紧接着，是无数银线从天空中滑落。

叶凡一愣，欣喜地叫住祁门——

“祁门，这也是你准备的吗！”

听到喊声才注意到头顶美景的祁门也愣住了。仰头看着漫天的流星，呆呆地回答道：“……不，碰巧而已。”

叶凡失笑。

怎么会有这么笨拙的人，这种时候顺势承认下来不好嘛。

听到叶凡的笑声，祁门也不禁红了脸。

“别、别笑了！”

“但是你刚才——”笑得话都说不清。

“你再笑我就把你扔这儿！”

“好了好了，别生气。”

叶凡笑着揉揉眼角。看到祁门满脸憋红的样子，努力抑制住笑意，摆出认真的表情。

“咳，祁门，非常感谢。”

突然郑重其事的语气让祁门一愣：“感谢什么？”

“当然是感谢你送给我的礼物了。”叶凡眨眨眼：“啊对，还有平时傻不拉几的交朋友方式。”

“诶，你喜欢，啊，不是，交朋友——”

“好了，我知道的。”叶凡打断他。

祁门语无伦次起来，可是半天都停不下来。

“赶快许愿吧。”叶凡轻轻一笑：“流星可不等人。”

·········

回去的路上，因为不用赶时间，祁门的车开的比较慢。

本来就很稳，速度降下来后，更是完全感觉不到运动。靠在舒服的座椅中，叶凡有点困倦。

已经是深夜，四周一片寂静，所以当午夜十二点的铃上响起时，叶凡吓了一跳。

“你定十二点的闹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