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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好半晌才惨白着脸色，颤声开口，“师父？这不对……”

薛漏月负手而立，淡淡的道：“哪里不对？”

“不合规矩……不合礼仪……不合……伦常……”白水苏脸色发白，一边摇头，一边断断续续说着，嘴唇都在颤抖。

“规矩？礼仪？伦常？不都是人定的么？”薛漏月轻描淡写的说着，冷淡的眸色异常认真，“为什么我不可以定这个规矩？”

白水苏像是头一次发现自己的师父是这么的固执又讲不通道理，她焦急又为难，语无伦次，“不……不是，我对师父，一直是像对父亲一样的敬重喜爱，我不可能……”

“父亲？”薛漏月终于变了脸色，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腕，冰冷的嗓音几乎让人如坠冰窟，“那谁是你喜欢的人？他么？”

他抬手指向了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白水苏有一瞬间失神，“我……”

白水苏暗暗戳了戳小白，疑惑，【你确定叶长天能听到？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呀？】

小白翻了个白眼，【他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只是不能动而已，你没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了么？】

白水苏抽空瞅了瞅叶长天的脸色，撇了撇嘴，【他脸色一直难看呀。】

小白：……

这边白水苏沉默着许久未回答，恍惚失神的模样，在薛漏月眼里就是默认。

他如琉璃般的浅淡眸色几乎像是结了一层寒冰，紧抿的薄唇有着前所未有的锋锐。

就在这时，闻星河带笑的声音响起，“师父，小师妹，你们都在呢？叶少侠今日还好么？”

他正好这个时辰过来，只是一进来便觉得气氛不对。碎裂的药碗，眼眶泛红的小师妹，还有情绪异常的师父。

他一时间有些愣，“这是……小师妹惹师父生气了么？”

他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敢置信。薛漏月是多么冷淡的性子，竟然也会发怒？

只是，没人理他。

“师父……”白水苏有些被吓到了，眼眶红红的看着薛漏月。

以往师父再怎么冷漠，整个人都是淡然的，但现在，他在生气。

这一声酸涩的轻唤让薛漏月也渐渐回过神来，对上她微红的眼，他不自觉松了手腕。

白水苏一挣脱他的钳制，立刻头也不回一路跑了出去。

闻星河愣在了那里。他实在觉得奇怪，师父奇怪，小师妹也很怪……而且，似乎很怕师父。

“师父，我去看看小师妹。”他神色有些急切，给薛漏月躬了躬身，便转身追了出去。

薛漏月没有理他，只是看着地上的瓷碗碎片在出神，也没注意到床上原本昏迷的叶长天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气流似乎要冲破什么禁锢一般。

……

白水苏正气喘吁吁往雪谷外跑，【话说，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师父是这么霸道的人呢？】

小白球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感叹，【也不是霸道，就是很直接，他觉得喜欢就要在一起。这种一看就没追过人，哪有还没培养感情，上来直接不管不顾就要成亲的呢！】

白水苏有些好笑，【小白，你说的好像你追过人一样……哦不对，追过球……】

小白球噎住：……这不太对，小甜苏什么时候变成小怼怼了！

它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闻星河在找你，我们这是要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