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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迫地往嘴里送去。不知是生病的原因还是被食物安抚住了,庄映棠白日里张牙舞爪的劲儿全都收了起来,窝在沙发里的模样显得异常乖巧。林挚满心怜惜,看着他吃完面又吃了药,端着碗兀自舍不得走。庄映棠微微仰头看着他:“今晚谢谢你了。”而后话锋一转:“不过,你可别以为这样就能求我明天对你宽容一点,我不会答应的。”林挚哭笑不得:“是,工作最要紧。”庄映棠满意地点点头:“你明白就好。”顿了顿,又狐疑地问道:“你既然没事求我,怎么还站在这?”林挚的耳朵有些发红:“我、我不放心你。”庄映棠皱了皱眉:“我已经好了。”说完,他觉得自己这话有点过河拆桥的嫌疑,想了想又找补道:“已经这么晚了,难道你想留下来照顾我吗?那不行,你睡觉不老实,抢被子还抢地盘,挤死人了。”林挚还没想到留宿这么远,庄映棠自己倒先提了。林挚耳朵发红,鼓起勇气来打蛇随棍上。他讨好地说道:“那我睡沙发吧。”庄映棠有些迟疑。他自己的胃病自己知道,现在虽然好了,可过会儿保不齐还要再犯。在家的时候非得有人照顾才睡的着,可外头哪有这么多人伺候他?他本来觉得今晚肯定睡不好了,林挚却说要留下来陪他,对脆弱的病人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庄映棠想了想:“不用,我让酒店加张床吧。”于是第二天,林挚再次留宿庄导房间的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剧组,他入幕之宾的身份似乎就此坐实。弄得程珂每每听见人私下里八卦这事,都要严厉警告:“不准瞎议论,庄导脸皮薄,让他听见你们还想不想干了——没看他还欲盖弥彰地加了张床吗?”☆、第9章在程珂的努力下,这股传领导八卦的歪风邪气最终在传到庄映棠耳朵里之前,险而又险地被扼杀掉了。一是庄映棠发起脾气来实在太可怕,二是另一个当事人殊为淡定,仿佛真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拍摄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到了傍晚,宣传人员终于把乔瞻的定妆照发到了官方微博,而林挚也开始了他的第一场戏。由于场地的原因,乔瞻的五场戏基本上刚好逆着时间线进行。这头一场拍的就是英雄末路;林挚试镜时演的那一小段,就刚好在这个场景里。乔将军大胜,带伤回朝,等来的是丰厚的赏赐,和皇帝的一句嘘寒问暖:“闻卿伤重难愈,朕夜不能寐。”可其实他虽然伤重,也没到药石罔及的地步。乔瞻心灰意冷,为了让皇帝睡个安稳觉,他当晚端了一壶酒,对月独酌。第二天,一代名将溘然长逝,终年三十九岁。乔瞻一辈子迷信着他跟皇帝那点微薄的情分,总觉得自己不必走兔死狗烹的老路。却想不到主弱臣强,竹马情谊远不能给皇帝足够的安全感。这场戏要掀起整场电影的一个小高、潮,配乐和回忆镜头都十分煽情,对演员的要求也很高。林挚只有一个饮酒的动作,却必须把情绪表达得层次分明、淋漓尽致,饮恨、绝望、心灰意冷,全靠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表述。一进组,林挚连个适应的时间都没有,上来就是难度这么大的戏,对他的演技是极大的考验。林挚虽然紧张,可演起来也不茫然;因为他这几天一直沉浸在剧本里,几场戏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