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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逼人的男子拖着一把通体黄金所铸,刻着上古图腾的长剑出来。剑鞘所过之处火光四起,留下一道金色的痕迹。荒冥看着那把熟悉无比,与神族一起消失万年的长剑。“轩辕剑?”他波澜不惊的声音中带着少有的波动,少有的震惊。黑衣男子取出口中青草,勾起唇角,“师傅好眼力。”说罢又把青草放入口中。荒冥再次打量这个本该无比熟悉的男子,双瞳再次缩了一下。“你是谁?”那黑衣男子轻笑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拖着手中的轩辕剑,从满目震惊的荒冥身前走过,走到陆澄澄的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衔着青草道:“傻瓜,又把我忘了是吧。”他在碰着自己头的一瞬间,一幕一幕在她脑海中回放。一百多年前那个如今日一般拖着扫帚从雾中走出,剑眉星目,眼中带光的熊孩子;他咬破指头在手绢上写下:如果秦川成了天下第一,要护陆澄澄一生一世;他从浴桶中捞出紫光玉扔给自己;他一边教自己练功,一边嫌弃自己,一边帮自己谱写弦音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他的个子从她胸口,到她的肩膀,然后和她一样高,最后高出自己一个头。腿越来越长,肩膀越来越宽,眉目越来越来开,越来越俊朗帅气。十七岁的他一边下棋一边看书,一盘一盘把她杀得从恼羞成怒到没有脾气;十八岁的他要自己陪他走遍千山万水,为她斩了丁沛手臂,为她挖了王炼金丹。他说,他喜欢自己,他说,他恨不得在正心台上告诉天下人,他对自己,只有男女之情。他在山洞里对天发誓一生一世只爱自己一人,不然灰飞烟灭,不得好死;他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用额头磕着地面,跪在风雨中满脸是血,求叶无尘同意他们在一起;风雨过后,他却只收到了她写着的诀别的手绢;从那时开始他自暴自弃,每天喝得烂醉如泥,酗酒成性,一次次被拖到戒守峰,罚得五长老都不想再看到他;有一天他突然害怕忘记自己的样子,他决定下山拜师开始学画,从那时开始,他终于戒了酒瘾,终于重新振作;一幅又一幅,一幅又一幅,整整三万六千幅她的画像,堆满了一间又一间凌云峰的房间。这样,一过就是一百年。终于有一天他在街上遇到了失去记忆的自己,他既然丝毫也不嫌弃自己自己成魔,已经成为他人妇,喜不自胜,立誓要将最好的一切给自己;他们天地为证,万物为媒,凌云峰上结为夫妻;他对自己一往情深,痴心不移,从未违背过曾经许下的诺言。但是,自己却亲手杀死了他,用幽冥剑刺入他的心脏。看着他灰飞烟灭。她捂着嘴看着面前这个熟悉不过的男子。“秦川,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声音颤抖中带着喜悦。他明明rou身灰飞烟灭,元神魂飞魄散,画成了无数的青光。又怎么会好好的站在这里?他用带茧的手指擦了擦她满脸的泪水。“我一直在这里。”等了你,两万年。*两万年前大战,荒冥带军攻上神域,神族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