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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啊,你这名字不该叫无情,该叫多情吧?”“别叫先生了。”“无情,为何你总让朕想起他呢?”谭落诗闭眼,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可惜朕不能久留,该回去了。”司无情默然给他理了理头发,又给他找了一件衣服让他路上穿,这才问道:“你都不交代我怎么帮你吗?”谭落诗笑笑,“无情这么机敏,自然会保护好朕。”“你啊。”司无情又被他逗笑了,“我会联系寒临的手下联合定川起兵,你什么时候走?”谭落诗思忖了一下道:“再等等,朕留在京都还有事。”司无情点头,和他互视一眼,奇怪的感觉,两人明明是头次前面,却惊人的默契。谭落诗又嘱咐道:“专心定川的事,京都你不用担心,朕心里有数,只是……”“只是?”“常来看朕。”司无情莞尔一笑,摸摸他的额头保证道,“我不会让你再遇到危险了。”谭落诗闭眼压住想要落泪的感觉,不由自嘲地笑,自己才说眼泪不代表悲伤,却又这样被情绪掌控了。……可是为什么无情每次碰他的感觉和寒卿那么像?他们并肩出了门,谭落诗还不忘了顺走他那壶还温热的黄酒,司无情又是无可奈何地摇头苦笑。谭落诗回头看了小木屋一眼,调侃道:“看来没人再在眉山唱采薇了。”司无情沉默了一下道:“会回来的。”“待到大业已成,朕就回来这里陪伴先生度过余生。”谭落诗又笑,“曰归曰归,我心伤悲!”笑着笑着转头遮住眼睛,肩膀抖动,“若朕当时答应了他该多好?最该死的人是朕啊。”司无情面无表情地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现在后悔没用了,拿你的懊悔对我好吧!”谭落诗迅速地收拾好心情,叹道:“真不妙,无情和他一样喜欢讨赏。”“那你该怎么做?”谭落诗继续叹气,“可惜他从来没讨到过。”于是司无情又戳了他一下,彻底不理他了。两人并肩走到山下才分别,丝毫没一点恋恋不舍,因为知道很快就会再见。微妙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谭落诗别了司无情,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轻轻地摩挲了下手里的折扇,喃喃道:“寒卿,是你吗?”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谭落诗溜溜达达地回了城内,趁着这个机会用手里仅剩的一点点钱,去京都最老牌的酒楼满庭芳买了半斤梅花糕,又把黄酒喝干,灌了百花酿。最后买了件御寒的衣服,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宫,回去的时候刚好天黑。可以想象宇文陵听人禀报谭落诗不但没去祭拜寒临,还失踪了,手下表示到处都找不到的时候有多么的生气。“封城!朕就不信了,一个小白脸能跑哪去!”宇文陵一拍桌子,就恨不得亲手把他抓回来,好啊你,让你去祭拜是可怜你,你还真敢跑?!“不用搜了。”谭落诗施施然迈进屋子,对着宇文陵屈膝行礼,“臣回来晚了,请陛下赎罪。”“你……你是认的什么罪?!”宇文陵看着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始数他的罪行了,“你自己说!”再跪下去膝盖真要出问题了,谭落诗为难地叹了口气,恭敬道:“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