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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谁让你来这的,礼貌你不懂吗?”郭盛的□□还背在身后,整个人都是战意凛凛的气势。代华洛:“……”到底是谁不懂礼貌?柳从秋一直盯着棋局,头都没有抬,突然嗯了一声,执子落下,这才朝门口瞅了瞅,露出了苦恼的神色,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怎么了?”景关问道,语气充满了关切。柳从秋满面苦恼地说:“我答应了大王,他日来南部要请客做东的,现在他肯定是来讨的。”“……你想得太多了。”代华洛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宇文夏终于把刚塞的梅花酥咽了下去,马上站起身来后退了一步,生怕郭盛再塞他。他一向文雅,又掏出手帕来擦拭了一下才温和笑道:“抱歉,刚才有些急事耽误了,南疆此次怎么不是方若姑娘来了?”急事就是在这里吃点心?代华洛眼睛闪了闪,才冷声道:“司忘情病了,她脱不开身。”司忘情是方若心尖上那个人的儿子。宇文夏脸上带笑,但这笑容明显没达到眼底,心里却是在捉摸就算方若脱不开身怎么会让他来。代华洛跟他相处了一年,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也懒得说,只是换个话题道:“这是今年岁贡的详单,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宇文夏笑吟吟地接过,嘴上却客气道:“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难得来不如多留两天。”代华洛看着他沉默了,其实他和宇文夏也算是兄弟,只是从来没有过兄弟的亲情,宇文夏也真是可怜,除了夏千风把他当弟弟看,其他的两个哥哥都巴不得他早点死。“唉,说来我有些想念在军营里吃的酸汤鱼了。”柳从秋抿嘴一笑,语气调侃,明显在暗示当时被他们擒住利用的事。宇文夏听了她的话也抿嘴不语,那一年的经历实在是太刻骨了,比他刚来南部的时候还要如履薄冰,每天提防着被蝶衣他们陷害,艰难地活着。她的话让代华洛看了她一眼,目光仍是如冰般冷淡,“那你大概是怀了。”柳从秋身子僵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巧笑,“那就借您吉言了,夫君,还不谢谢大王。”“微臣谢过大王了,也祝大王早生贵子。”景关温和一揖。宇文夏听了哈哈一笑,似乎是释然,“今晚大王不如留在王府吃顿晚饭吧,本王请个南疆来的厨子,味道正宗。”郭盛握了握他的手,也想起了那时的宇文夏,可怜的让他心疼。代华洛点头应了,柳从秋拉着景关继续下棋,慢条斯理道:“大王站着干嘛,过来坐啊,来瞧瞧我们中原的围棋。”宇文夏感觉到自己的小院真的被占了,有些委屈地看着郭盛,后者看到他这副可怜样子,不由发笑,拉着他往外走,“不是要去骑马吗?”宇文夏这才高兴了起来,快步拉着他去牵踏月。春风柔柔,迎面吹得暖意绵绵,郭盛手执着缰绳,把他拦在身前,宇文夏自从在蝶衣那折腾了一年后,一直都不怎么精神,比以前都要容易累。但他今天心情不错,一直对着郭盛说说笑笑,“你看这湖和天际相接的地方,好像连成一线,永远触碰不到。天地浩大,每当看看,心底的烦事都荡然无存了。”郭盛有些好笑地听着他说。没多久就又变成了情话,“我过去就是这样追逐你,水天相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