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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牧就是那个光头大叔,还在临江镇时,许牧就每天带着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上报给祁千洋。焉玉绾鼓着腮帮子,“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也正好来医院一趟,看看你奶奶。”祁千洋又自个儿说自个儿的。焉玉绾愣了半秒,连忙询问:“我奶奶怎么了?”祁千洋声音放低,叹气道:“今早旧疾复发,这会儿正在医院里住着,医生说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下一站我就下火车跟他们走,”焉玉绾说,“祁爷爷,麻烦您先看着我奶奶,我暂时找不着人能帮我照顾奶奶,等我回去了就能接手。”祁千洋欣然点头答应下来,“好,你放心,明许也是爷爷的老友,我会派人时刻注意她的情况的。”......彼时,一等的空车厢里,手机电筒照亮了一隅天地,一件属于男人的外套随意撂在软椅上,犹见他那两只修长白皙的手在捣鼓着桌上那盏欧式台灯,修好了,他拉下开关,台灯比方才还要亮了好多。但是男人的神情依然冷静淡漠,毫无情绪起伏,唯有长睫稍稍扇动了两下,在眼脸处落下一层薄薄的阴影。跟随他多年的管家张原端来半盆水放在桌子上,“先生,洗洗手吧,灯上的污渍我来擦就好。”“查到了吗?刚才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祁湛询问,双手伸进古铜色水盆里,动作轻柔地揉搓着。“查到了,她就是董事长要您娶的焉家小姐,焉玉绾。”张原掏出一张手绢,一边擦拭灯身一边回答。“多大了?”他轻声又问。张原迟疑了几秒钟,看着祁湛小声回道:“焉小姐今年......刚满十八,父母双亡,家里只有一个奶奶,从小在乡下长大。”气氛诡然缄默下来,等了会儿,没听到祁湛有说话,张原把手绢收回衣兜里,便试探地征询道:“怎么了先生?”“呵,爷爷还真是什么人都能找个理由往我这里塞,我这里可不是收容所。”祁湛寡淡一笑,想到焉玉绾那副嫩样儿,分明就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他眼底不带任何笑意,洗好手,张原将干净的毛巾递给他,擦干后,他起身,拿上外套往外走。没有事做,焉玉绾百无聊赖地盯着进出口顶上的时间瞧了好久,才过去二十分钟,她真想自己去把时间调了,然后好下车,赶去找奶奶。从她记事起,陪在她身边的只有奶奶一个人,虽然奶奶现在不讲道理要将她送去别人家,但毕竟是她唯一的亲人啊,说什么都得好生供着。越想着回去,心情就越焦躁,焉玉绾怎么坐都不舒服,屁股跟长了刺儿一样,坐不住,一站起来,一直坐在她后面位置的许牧立马也跟着拔地而起。焉玉绾有点尴尬:“......那个许叔叔,我只是想透透气,随便走一走,你不用这样的其实。”许牧知道她不会再逃跑,站起来仅仅是职业病,许牧挠挠他光亮的头皮,说:“你去你去,我就站站,活动一下筋骨。”焉玉绾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意味,背着手调戏他:“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透气?”说到底许牧也是个年方三十的单身黄金汉,就这么不依不饶地追在一个小姑娘身后,方才带焉玉绾回来的时候没少被这周围的眼神盯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