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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传得这般委屈。”褚寒汀回到毓秀山庄的第一个晚上,恰逢曲洵在长老堂轮值。宋东亭体贴他一路劳顿,师兄弟两个关起门来喝了壶茶便散了。宋东亭一径催褚寒汀休息,自己房里也早早熄了灯。然而褚寒汀一路磨蹭着回来,早歇得够了。他盘膝坐在窗边的竹榻上,趁着月色打坐调息。待体内真元好好轮转完了一个周天,褚寒汀逸出的神识缓缓归位,入耳便听见一阵不合时宜的蝉鸣声。——这都入秋了,哪儿还有蝉?褚寒汀皱了皱眉,推开窗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那姓江的在裹乱。他没好气地便要闭上窗子,却被江潋阳嬉皮笑脸地挡住了。褚寒汀沉下脸,江潋阳却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不让我进去了?待会儿万一惊动了你那师弟可怎么好?”褚寒汀听了果真犹豫了一下,江潋阳立刻打蛇随棍上地跳了进来。褚寒汀的这间屋子年头久了,采光又差,江潋阳一进来便不满地摇了摇头,抗议道:“他们怎么能给你住这样的屋子?”褚寒汀冷笑一声:“委屈江掌门了。”江潋阳赶紧一把抱住他:“我有什么可委屈的,我这是心疼你呢,脾气可越来越大了。”褚寒汀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江掌门自重。再说这地方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一说到那些旧事,江潋阳的脸就垮了,他委屈地哼哼了一声,道:“那时我以为你是个无关路人,哪还会关心你住什么屋子?”褚寒汀听了这话,心里略略好过了些,他哼了一声,不做声了。江潋阳心中暗喜,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趁势搂得更紧了,guntang的气息也呼在了人耳边。褚寒汀一惊,便要奋力挣开,江潋阳忙低声哄道:“别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吵醒了你师弟可怎么办。”褚寒汀对他怒目而视:“这一个借口你要用几次?”江潋阳连呼冤枉:“怎么叫借口?他可就在隔壁,就算睡得沉些也经不住咱们吵闹。而且,”他面色一变,忽然正色道:“我真是有正事啊。”褚寒汀面色稍缓:“什么正经事,说吧。”江潋阳“唔”了一声,道:“今日偶然看见你与一个美貌少女相谈甚欢,我远远望了一眼,便觉得你待她比待我和气多了,我还……”褚寒汀反手一肘子顶在了江潋阳柔软的腹部。江潋阳冷不防抽了口气,后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听你们说要进后山。”说完,江潋阳吃痛似的一弯腰,倒将褚寒汀整个人都圈进了怀中。褚寒汀又好气又好笑:“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赖?”江潋阳含混地哼哼了两声,故意道:“说正经事呢。”……他倒是切换自如,褚寒汀无奈道:“后山有只象蛛,牵扯了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有个颇有人望的弟子下山游历,却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忽然回到山庄,被人害死了,下手的许是哪个有分量的大弟子,或是个长老也说不定。”江潋阳点了点头:“若是此事真相大白,他们长老堂便先乱了。”褚寒汀道:“不错。庄江据说天分不错,是曹相安寄予厚望的大弟子,无论是谁,他必不会善罢甘休。”江潋阳在褚寒汀的颈侧蹭了蹭:“主意是好的,可你修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