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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师兄弟三个相携回到东院,苏焕卿见秦淮脸色依旧难看,便也没急着回房,拉着两个师弟在院中坐了下来。苏焕卿弄了杯热茶递给秦淮,安慰道:“江师虽然为人严厉,但是待咱们其实还是很宽和的,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秦淮抱着茶杯呷了一口。苏焕卿煮茶的手艺颇得了褚寒汀三分真传,秦淮半杯下肚,脸上浮回了一丝人色。程澈总算等到他的脸色不再那么像鬼了,他一手托腮,一手在秦淮面前晃了晃,口中神神叨叨地念叨着:“魂兮,归来!”秦淮总算给面子地勉强笑了笑。程澈见他缓过神来,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秦师弟,江师方才做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秦淮顿时一脸惊恐。程澈与苏焕卿疑惑地对望了一眼。江潋阳脾气大,但并不暴虐,等闲同人拌两句嘴他们也不是没见过,绝不可能将一个小有修为的男人吓成这样。那么……难道他动手了?想到这儿他们俩可坐不住了,一前一后弹起来,便要往西边去。秦淮赶忙拦下他们,可怜巴巴地道:“我、我说!”于是秦淮磕磕绊绊地将刚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末了哭丧着脸道:“当时师父那一身威压半点不收敛,我哪里见识过这个,能不害怕么?”苏焕卿听完才松了口气:“就这样啊?江师不敛着些,你一上来确是承受不住,还需多用些功,加倍磨砺。”秦淮催头丧气:“是……”苏焕卿安慰地拍了拍他,道:“欲速则不达,你也不用太急——江师上回醉酒,还是百年前了。他不爱酒,爱弄这些的是褚师。原来褚师在的时候他也就是陪着抿一口,现在……唉,等桑葚树下的存货挖光后,山上恐怕也见不到酒了。”说到这儿,苏焕卿颇为惆怅地垂下了头。程澈听他说得也跟着难过起来,可看看苏焕卿的模样,还是强打精神,用最轻快的语气说道:“说起那一回,可还有桩趣事呢。我记得那一回江师喝醉之后,还跟褚师动了手。”回想起当年,程澈满眼怀念,他微微牵了牵唇角,道:“天机山江掌门败北的模样少见,你恐怕是没这个眼福了。”然而秦淮并不在意“眼福”,他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这儿;他看起来快吓哭了:“师父难道还会真的打人吗!”程澈:“……”程澈旧事重提并没能让苏焕卿好过多少,倒是秦淮这副样子很能驱赶悲伤。他抽了抽嘴角,安慰道:“放心,江师很少在山上动手;弟子们修为不成,他也怕失了分寸,把咱们打死。”程澈笃定地点了点头:“是了,江师唯一一次动手还是跟大师兄。大师兄修为在那摆着,扛得住摔打,江师那回也真是气狠了呢。”苏焕卿跟着道:“是啊,二师兄偷了褚师的书信,江师气得都要杀人了,大师兄还偏要放走了他。”秦淮喃喃道:“只、只是偷了书信就……”苏焕卿觉得有生之年他可能无法安抚下小师弟了。他头痛地解释道:“不是偷东西的问题,而是他骗了江师。鸡鸣狗盗、欺师灭祖,无异叛出师门。要不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耿耿于怀——刚才他大概是又想起了这件事吧。”几个人越聊越觉得无趣,没等到秦越云回来便各自回房了。苏焕卿本以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