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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妖艳贱货,现在是心机城府。”闻卿道。项凌愣了片刻,半晌笑道:“那也算进步了。”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顶着一个一无是处的标签,而是你一直顶着同一个标签,这代表人不往高处爬,顺水而下,随波逐流。你变得怎样,抛开不说,最明显的成就便是别人发现你变了,这是让别人改变看法的第一阶段。“你好像不在乎他人说三道四,怎么,是无所谓还是放弃挣扎了?”项凌:“我活着不是为了他们,我管别人怎么说,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难得见过我的人对我印象几乎都不好,我要是一个个去反驳,我还要不要睡觉了。”“那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了,你愿不愿意陪我上床?”项凌风花雪月的场面见多了,对他说的话不太惊讶,只略微调笑:“闻老板高看我了。”“怎么说。”项凌无奈:“我床技不行。”闻卿哈哈大笑,隐约可以看见眼角笑出的水光,好歹一个公司的老总,笑的这么没有形象,闻卿还是第一个。项凌静静等他笑完,闻卿捏着杯脚,将杯子拿在手上摇晃,道:“以你的身份,说这话很容易让人觉得你是欲擒故纵,装纯。”楚江历经风月场所的人,怎么会床技不行,说出来也没人信的吧。项凌不反驳,微微勾起嘴角。他这一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更别说上床玩,就算那段和姬若河在一起的日子,他们也不敢越雷池半步,连在路上牵个手,有路人经过,都会紧张的撒开对方的手。“反正我不急,咱们的合同有效期可延迟到剧集播放结束,时间还长。”项凌把玩手中的刀叉,听到这句话,正经又不失风雅:“闻老板,合同上写的也只是利益关系,而我理解的利益关系只有金钱,你在这期间找我,我可没能力给你利润,若是其他的,闻老板会不会太逾矩了。”“所以你是不同意了?”“我从来没同意过。”餐厅内人声鼎沸,唯有他们这桌陷入了沉寂。闻卿妄想在项凌的眼神中看出贪婪或者其他可交易的神情,但是他看到的只是半步不让的坚持。最终还是他打破了沉默:“楚先生不必担心,我只想偶尔邀请你出来玩而已,放心。”项凌面前的牛排没动几口,他对闻卿说:“闻老板,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闻卿放下刀叉,道:“我送你。”“不用。”“我送你。”他重复了一遍。坐上闻卿的车,在夜晚的城市穿梭,看着满目的霓虹灯,江水翻涌,行人匆匆,孤身一人的惆怅像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复发的毒|药一样,定期袭来阵阵心痛。这个城市,大概就剩自己一个了。身边的人,脑海的人,都把自己当做了另一个人,那么多人的恶言恶语,他又怎么能做到全部净化,他不过心中盛开的桃花维剩的那一枝足够强大。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株桃花会折损凋零。而凋零了又会怎么样。闻卿将他送到家门口,下车和他告别,闻卿也打开车门,在礼貌性微笑的项凌额头上吻了一下。轻轻触碰,犹如蝴蝶吻花。不远处,姬若河的车停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