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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圆眼睛里弥漫出笑意，这种真实的情感表达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有些难得。

穆辰轲盯着婴诺的头顶，看到少年认认真真地在手机上敲着字，眸底突然黯了黯。

但那抹阴郁很快转瞬即逝，就跟从未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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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穆辰轲所承诺的那样，搬家的过程极为顺利和舒心，婴诺完全没有动一根手指头，就被一群人前呼后拥地恭迎回了新住处。

无论是新公寓的装修风格还是家具陈设，都与婴诺的审美完美契合，他忍住心里的小雀跃，禀退了闲杂人等才懒懒散散地躺倒在床上，无比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宿主大人，”小天使憋着笑，“您真的好像是封建社会里智力不足的小皇帝呀。”

婴诺刚想得意一下，听到其中四个字顿时不高兴了：“啧，你说谁智力不足？”

“呵呵，”小天使也不知道和谁学坏了，竟然冲着婴诺冷笑了一声，“您以为得到了自由就天高任鸟飞了，其实您的一切还都掌控在摄政王手中......您说我刚才的比喻恰当吗？”

......摄政王？

婴诺被这种说法弄得想笑：“你说的是穆辰轲吧？”

如果说穆家小少爷是个脑子不够用的小皇帝，那他英明神武的大哥的确是摄政王没错。

小天使“嘻嘻”一笑，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兴冲冲地来给他打小报告：“我其实是来告诉您这公寓里有摄像头呢，而且不止一个！”

婴诺在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儿，将自己在阳光下平摊开晒晒：“我知道啊，但是具体有几个？”

毕竟他现在是特殊人群，被人特殊对待也属于正常，但这个“特殊”的度绝对不是没有底线的，比如摄像头若是安在了浴室里......婴诺突然觉得汗毛一竖。

“每个房间都走，”小天使故意吊起婴诺的胃口，欲言又止地说道：“而且我知道它们分别在哪里。”

听到这个口气，婴诺就知道对方是有求于他了，他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问，“你每次都这么帮我，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小天使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扭扭捏捏地半晌，才终于开口：“我帮你绝大部分是出于我的真心，但只有一小部分......是想让你帮帮他。”

婴诺愣了愣：“帮他？系统吗？”

“对，”小天使叹了口气，“您这次也体会到了患有心理疾病是多么的痛苦，所以我希望您在这次任务结束后，帮他治病。”

婴诺的眉毛越拧越紧，脱口而出道：“那你就会消失了呀！”

显然，系统的主人格是那个冷漠毒舌的讨厌鬼，而小天使只是他心里那个朱砂痣在自己身上的投影，若是他的精神分裂症治好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小天使将不复存在。

“我本来就是假的呀，”小天使释然地笑了笑，但还是可以听得出他有点低落：“是我抢占了他的身体，迟早要还给他的。”

婴诺没了晒太阳的心情，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想要争辩些什么，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