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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斐曾经站在楼顶之上往下看,楼下的人行变成了小小的火柴盒似的,他感到了眼晕目眩。那么渺小的人,为什么他们说出来的话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改变许多事呢。很早之前就有人告诉他,死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有关死的事情都不能说。但是难道不说,大家就不会死了吗?不管怎么样,你不能死,因为爱你的人有很多很多。这是所有人告诉自己孩子的话。可是这没有用。这么机械的话语,怎么可能就能让他心中的郁结消散呢?就因为所谓的亲情吗?苏乔斐往下看,却看不到这些东西。到最后,促使他没有跳下去的——还是自己。他告诉自己,跳下去会被更多的人可怜或者不屑。所以——他不能跳。苏乔斐往后退了两步,隐隐约约又看见了那个学长。学长轻蔑的笑了一下,和曾经梦中芮狄的笑一模一样。心中已经坚定了的不能跳似乎又动摇了。他小时候看见有人身披白布,哭着送亲人离开。然后苏乔斐自那时就明白了,他会死。虽然他现在很小,但有一天他也会躺在棺材里,任由身边的人合上棺材。再也不会说话。这就是死亡。全部消失。不会说话,不会哭泣。苏乔斐那天晚上盯着天花板,算着自己何时会死,过了很久很久,他还是算不出来,只是心底的恐惧愈发加大。怎么办呢?怎么办呢?他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不死。可世界上没有人能不死。泄气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有时苏乔斐会怔怔的盯着某个地方,那里会出现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他会对着苏乔斐笑,然后带他去做很多很多想却不能及的事情。他要做个懂事的乖孩子。这样他的父母才不会离婚。虽然最后他们还是离婚了。但是当一个乖孩子却已经根深蒂固了。所谓中庸之道,苏乔斐从小到大做得都很好。不引人注目,不让人但心。久而久之,苏乔斐十分害怕众人的注视,可是内心却极为渴望着。十五岁,他去找父亲,告诉他,自己很累,不想再上学了。父亲像是觉得荒唐般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再说。一个成绩优异,能讨得别人喜欢的优等生怎么会讨厌升学?可是他非常讨厌。他早就厌倦了身边的人,身边的事。那个老师,那些同学——很无趣。老师自以为自己很对,做出来的事却让人嗤笑。那些同学表面上相互玩笑,背后里却实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乔斐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简简单单的笑话,会让这么多人笑得前仰后合。有这么好笑吗?苏乔斐在十六岁时吞药自杀,其实他也站在天台上想过,但是还是退了回来。跳下去太疼了,而且有很多人会笑话他。他最见不得别人笑话他了。可是他一直很累。他像背着家的蜗牛一样,虽然很安全,可是很累。终于有一天,他把药片放在桌子上,轻轻的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就这样做一个懦夫。后来他没有死,但是忘了这些事。忘记自己曾经自杀,但还是记得自己不喜欢女孩子。苏乔斐想,也许同性恋真的是一种病吧。只要被烙印上这种标签,在人们眼里那就是神经病和变态的代名词。他知道这一些是不能存在在自己身上的,就又把一切给缩